萧三郎生性十分内向老实,白烟想她大概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应该吓坏了。
她突然哀鸣起来,“哎哟,你们等等我,我走不动了。”
刚才她说自己相公得了天花,这里的人都不敢与她靠近,现在听说她肚子疼,都不由朝她周围扩散开来。
那不明情况的牢头见多了这种情况,每个几天就能遇见一个这儿不舒服那儿不舒服的人,不过就是想离开这里,都是装的,他在这里这么多年,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那他这老头可就算是白干了。
他走到白烟面前,用它那狂干瘦皱皱巴巴的手捏住白烟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少装模作样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白烟留着眼泪,“是真的,我肚子疼。”
牢头好不留情面的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有这巴掌疼吗?”
白烟没想到他竟然动手,心里火气上来了,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又哭道:“是真的,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肚子疼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家那口子把病传染给我了,哎哟,我的手怎么这么痒呢?”
她边说变用余光看老头。
那老头看她泪流满面,挨了他一巴掌还是在哀求,觉得有些不对劲,“咱们这里可没有大夫,你自己忍着吧。想上茅房,等会我找人带你过去。”
“不,不用了,我就是想和认识的人关在一间牢房,我一界妇道人家,又没来过这里,还没个人照顾着,只怕身体受不住啊。万一死在这里,我家那口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牢头轻蔑道:“就肚子疼,难不成你就真能死在这里?吓唬谁呢。”
这时他身边有个士兵眼神慌张,战战兢兢,他是刚才在街上抓捕他们的人,知道白烟的相公得了天花。
他把嘴凑近牢头的耳多边,“古哥,她相公得了天花,她好像也得了这病,你最好还是少靠近她。”
那牢头一听天花,腿自觉得朝后退了两步,没好气儿道:“行行行,你说吧,哪个你认识。我给你们安排在一块儿。”
白烟指了指前面第一个人,“就是他,他是我家的下人,与我……”
老头捂着嘴,“谁他妈管他和你怎么样,自己去最前面。”
“好,我这就去,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就这样,白烟和萧三郎前后走着。
白烟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萧三郎,她时不时回头看他,发现他竟然比想象中的要镇定很多,脸上除了有些失落,无助,并没表现得有多害怕。
白烟微微转头,叫了他一声,萧三郎抬头看她,白烟看看周围,大家都像必瘟疫一样避着她,连眼神都不愿意多给她一眼,这也正方便了她和萧三郎说悄悄话。
她小声道:“萧三郎,害怕吗?”
萧三郎摇头,“怕到是不怕,就是觉得咱们听冤枉的。”
她笑笑,“萧三郎真勇敢咱们最多被关上几天,那些衣裳可能保不住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