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头也摇头,让马大夫继续。
白烟只好坐在一边,她一方面心疼秦大头,一方面觉得害怕。
即使秦大头什么也不说,她也能猜到,这次他受伤,多半是那土匪干的。
秦大头一连在医馆里躺了一个月,这期间喜来宝所有的事儿都是白烟和萧三郎在负责。
白烟每每过来看他的时候,都打趣他现在这是在享清福,还要把每天在她身边发生的事儿,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就连街上哪家馆子里的小厮换了,她都会讲。
秦大头现在也习惯每天听她说这些生活中的事儿,乐得安心自在,身上的伤到显得没那么痛了。
小厮每天都会来给秦大头换药,白烟每天都见着这个人,却不知道他的名字。秦大头的伤快要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不久不能回喜来宝。
这个小厮每天都按时按点的来,偶尔还会和他们聊上几句,一来二往,彼此熟悉了,白烟觉得该问问他的名字,每次都叫人家这位小郎官儿感觉太生分。
那小厮替秦大头换完药,将换下的废弃医疗用装进刚才带进来的托盘,准备出门,白烟叫住他,问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哲。”
白烟重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觉得这个名字挺现代化的,而且她在前世的时候,还追星。
因为一个人长期被锁在屋子里,没什么事儿干,她平时最爱干的就是看新闻资讯,而且还都是娱乐资讯。
就她认识的,都有好几个叫阿哲的明星。当然,阿哲不可能是全名,白烟只需要一个称呼,方便以后打招呼,也不要他将自己的全名说出来。
她模仿阿哲这个名字给自己也取了一个名儿,“以后你就叫我阿烟吧。”
秦大头脸上好不容易恢复的血色又没了,把头瞥向一边,对着墙壁,不去面对他们。
阿哲笑道:“秦娘子,我知道你的名字。”
这个镇上知道她的名字的人很多,所以他说知道自己名字的时候,白烟并不吃惊,只微笑点头回应。
又过了几天,秦大头能下床走动了,虽然不能大跑大跳,但是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个月,白烟阅览了药师堂里所有的医书,也许是因为秦大头,也许是喜来宝里的病人,她现在只要看到有关于治疗疾病的书,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将最后一本医书看完的时候,马大夫进来说他们可以离开了。白烟让秦大头拿银子出来。
马大夫却告诉她,他们可以直接走。
白烟吃惊,“可是这么久了,上次秦大头存的银两,还没花光吗?”
马大夫为了减轻秦大头身上的病痛,连着给他开了一个月的安神药,就算现在要走了,他还是睡得很香,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上次在这里预存的前不久已经花光了,后来他又追加了一些,现在我们店里还剩下不少,秦娘子,你要不要带些走。”
白烟摇头,“不了,留在这里吧。以后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