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桌子上的人,胸口上垫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两块巨大的瓦片样的东西,用锤子轻轻一敲就能碎,根本伤不到人。
再比如那个用脑袋接盘子的女娃,那些盘子也不是她用脚踢到空中接住的,而是手直接拿着碗,假装在空中飞了一圈,然后再放上头顶的。
像这样的杂耍街上很多,都不是真的。但是大家却十分捧场,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声,好像玩杂耍的人真的有这项绝活儿。
白染看了也跟着鼓掌叫好,蹦蹦跳跳。
白烟看着人圈中央的杂耍,一边看着白染,注意她的动向,越是人多热闹的地方,越是要注意这些。
她这个姐姐,是当得越来越称职,也越来越熟练了。
突然,人群里钻出来几个小孩,来到白染身边,“白染,跟我们一起玩儿。”
白染看了他们,仰头问白烟。
说实话白烟心底有些担心,等你最后还是同意了,“好,不过一个时辰后要去喜来宝门口等她。”
白染同意,拔腿就跟着走了。
他们几个后来也被拥挤的人群挤散了,武历年和萧三郎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有秦大头现在还和她走在一起,手突然多了股力道,白烟本能想甩开,意外没有甩掉,忍不住道:“秦大头,你这样很危险,你……”
“我不会被传染的,你的手上又没有血痘病的痕迹。”
“但是……”
“没有但是,今天晚上我就是想牵着你。”
白烟:“……”
她无奈且无语,手上的力道不仅没减,反而加大了,虽说她担心把病传染给秦大头,但秦大头这么坚决地想牵自己的手,还是让她打心底里感动不已。
娇嗔道:“等你以后变成我这样,再去后悔吧。”
秦大头低头看她,“这样也好。”
他这样子,在白烟眼里就是一个典型的第一次谈情说爱的小男生,虽然他们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举动,但仅仅只是牵一下手,他竟然还是像个楞头青年一样。
白烟觉得他现在这样子非常可爱。
走着走着,秦大头道:“你刚才还不让我牵,结果自己现在却笑的这么开心是为哪般?”
被人戳中了心事,白烟脸上有些窘迫,辩解,“这么喜庆的节日,我连高兴一下都不行么?”
“我看不是。”
白烟:“……”
好吧,您说什么都对,她还能说什么呢?
俩人手牵着手,在人群里缓慢移动,醉乡楼酒楼上,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站在窗口,注视着下面的一切,当看到下面人群里的一处后,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举起手中的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喃喃道:“老朋友,你们可跑的真远啊,让我一顿好找。”
说完转身向后走去,放了酒杯下了楼。
白烟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总觉得身边后有什么人跟着他们,可街上人那么多,她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秦大头斜眼看了一眼身后,低头伏在白烟耳边,“小心,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