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互相看看,虽说每天都要面对夫子,但是他们好像没人见过他的家里人,也不知道大夫住在什么地方,白烟看他们一脸茫然,心里也猜到这大夫只怕是没地方去,就道:“先留他在这儿。”
夫子点点头,“那先把药钱付了吧,床费一百钱,药材三百钱。”
开始承诺给钱的给钱的少年傻了眼,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白烟摇摇头,又是一个没经历过自己给钱,父母当成掌中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不知道现在的药费贵。
她道:“大夫,等着夫子醒来再说吧,可否先欠着?”
大夫摇摇头,“不行。”
人群里有人抗议,“为什么不行,受伤的是夫子,又不是咱们让他受伤的。”
他刚说完,其他人也跟着抗议。
白烟心里觉得好笑,看来这夫子平时当真不会做个人,到这时候也没人替他说话。
那大夫面上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现在药也开了他没有办法,只好先让夫子欠着。
他转身回了柜台,从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厚本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页脚已经开始卷曲,封面泛黄,封面上的字儿由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现在的灰色。
打开账本,拿着炭笔,在上面写着什么,后又拿到白烟面前,道:“这是你们现在欠的,自己核对一下。”
白烟深透过去看了一下,上面写着:柳春元四百钱。
白烟点点头,却没有打算最后要替他还钱的意思,人虽是她打伤的,但是也不证明这钱就该他出,要不是看在刘春元不省人事,她才不愿意跟过来。
“写上你的名字吧。”
“这人是我打伤的,但是这个字我不能签,刘春元有的是钱,这点儿钱对他来说本根不算个事儿。”
白烟没有说错,这屋子里站着的少年每年在给学堂里交的费用加起来得有六两银子,要知道十两银子就够一个人一年的吃穿用度,可想而知这些人的银子一共加起来得多少。
不仅如此这夫子还挺会坑人,除了学费之外,每个月还得交额外的,每次找的的借口还不一样,开始白烟并没有在意,因为前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每月都要交费用,但是放在古代,学费都已经这么多了,每月没道理还要额外交。
现在想起来却是咋那么想都不对劲了。
人群中有个声音委屈道:“如果这夫子要是醒过来了,我明年也看不起病了,太贵了,我家里的弟弟妹妹都好久没吃肉了,每年卖的鸡鸭和猪都被卖了给我交学费了。”
其他人听了他的话,心里也委屈和内疚,个个低着头。
白烟想了想,现在大家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不如就让他们先回去,就道:“我看这柳夫子吃了药应该就会好了,而且人也是我打上的,大家就先回去吧。至于什么时候开课,到时候我会亲自去通知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