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看了两眼,纸上足足写了手臂那么长的字,全是人名,而且每个人名上都按了红色的手印,县令气愤地将诉状书扔到地上,喝道:“刘春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春元现在才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爬起来去拿被县令扔下来的诉状书,一看就傻了眼,喊冤道:“大人,您可别被这贱妇给迷惑了,那诉状书一定是她伪造的,一定是伪造的。”
县令再次将惊堂木拍了个震天响,“做了错事还想狡辩,当真是目无王法,这诉状书上都按了手印,还想狡辩。”
刘春元见他不肯信自己,当即吓得屁滚尿流,就想爬到高堂上,还好及时被地下的守卫拦住了。
县令气得眼睛都瞪圆了,道:“根据圣元律法,强制留下除亲属之外的他人,超过十二个时辰者,犯绑架勒索罪,处监禁十个月,学堂充公由民众推举夫子教学。”
白烟一听这个结果就心里不舒坦,学堂里的三个孩子因为刘春元,其中两个心里都受了严重的损害,结果凶手就只被判十个月,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正想再开口说什么,手臂就被身后的秦大头拉住了。
“白烟,不要轻举妄动。”
白烟虽然气愤,但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冲动,在这个节骨眼上,秦大头的话也许才是可以听的,就放弃再说。
两个衙役走上前,不顾刘春元的嘶喊,将他脱了下去。
再次从衙门出来,白烟第一次觉得有些不甘心,秦大头眼里也尽是凉意。
半晌,秦大头道:“皇上的生辰这个月快到了,所以县令也是遵照皇上的旨意,所有罪犯的刑期全都减去一大半,所以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白烟还是觉得有些好笑,照这么说每年只要不是皇上过生日,翻了罪的罪犯都能得到宽恕吗?这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些。秦大头见他脸色不好,牵着她的手进了马车。
马车驶入镇口的时候,就见镇口站着几十个人,白烟还以为今天要来什么重大人物。
只见马车驶入街道的时候,那些村民竟然跟随着马车,她这才惊觉他们这是在等他们两个的。
到了喜来宝门口,白烟和秦大头下车,那些村民一涌而上,有个老妇人情绪特别激动,走上前来看到白烟劳累纵横,道:“秦娘子,那柳大夫咋那么样了,被关大牢了吗?”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开始说。
白烟没想到竟然回来这么多人,被他们问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意回复道:“刘春元被判了十个月,而且以后他今后都不会再回来这里教书,大家可以自己选举谁来当这么夫子,所以大家都放心吧。”
听到她的话,个个儿都面露笑容,许多妇人都开始流眼泪,刚才那个老妇人更是激动得要上前去抓白烟的手,白烟下意识躲了躲,结果却没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