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都说这代人为婚而婚的人比比皆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都是为了向现实妥协,只要进了婚姻围城,不再让自己看着像个另类,谁在乎什么爱什么情什么缘,所以她十分期盼也能遇上这样一个人,两人就像合作做生意一样,努力把这辈子经营好,至少表面上要好,可每每走到最后,合作对象都会背道而驰。
他们想要的,她没有,也给不出来,于是只能无疾而终。
直到她遇上时靖。
可是,这是第几次了?
第一次,是在她家的楼梯间里,她不经意的回头,刚好迎上好时靖幽深晦暗的眸光,那明明形销骨立的脸却给她种异样俊美的错觉,他额头的汗滴在灯光下折射出层次不一的光,让他的眼神显出了些许的懵懂和迷茫,就像一块叩门的砖,轻轻在她的心门上敲了一下,虽然她及时止损,但仍留下了浮光掠影般的痕迹。
第二次,是在她家楼下,老妈张星梅同志突然造访,她带着他借口拿东西双双开溜,回去的时候,他提着箱子跟在她身后,仿似小媳妇似的,悄无声息、安静又乖巧的跟在她身后,饱满的额头和笔挺的鼻梁像是画出来的,十分的赏心悦目,让她那颗死了成千上百年的老心莫名的动了一下。
第三次,是在他的别墅里,她只是不想让他吃剩饭,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包面条,但他以为她是真的喜欢吃,就窝在厨房里,把她喜欢吃的耳朵面又做了好几份,还体贴的按照她们母子两人的饭量分装好,甚至连浇头都备了好几种味道,就差拿个纸笔把使用说明仔细的写下来。
那一瞬间,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思维也被凝固,无坚不摧的外表像撒了融合剂,被钢铁包裹的心就此碎出了一条缝隙,就好像密封许久的空间突然起了火,她心知不好,忙火急火燎的拿着灭火器扑上去,转眼,火星黯然熄灭,可余温尚在,好像只是暂时蛰伏,随时静待时机想要重头来过。
都说,再一再二不能有再三了。
可这都已经三次了,她已经放任自己太久,眼看着他们在危险的路上越走越远,走向不知明的未来。
不能再这样了,害人害己。
她郑重的告诉自己,有的坑跌倒了还能爬起来,可她跌倒的那个坑不但深不见底,还遍布尖利的倒刺,只要掉下去,就永远不可能全须全尾的出来,那是一个可以扒掉人全身血肉和精气神的大坑,让她连身带心,都支离破碎,还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上面踏上了一万支脚,直至把她踩进烂泥。
她应该维持现状,找一个人安安稳稳的合作,除了合作什么也没有用,也不能有,更不必有。
司琪收拢思绪,随口喝了口茶,只是满嘴的口涩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半小时后,做完善后工作的时靖牵着时刻都要粘着他的司小俊跟过来了,手里提着热水壶和一袋子零食饮料。
司琪从石头上跳下来,把茶杯放在旁边的桌上,心事重重的领着二人走上左边的山路,大约两百米后,是一条转向山坡的小道儿,往上爬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基本上就翻过了这片山岗,再往前走就是那个小山坳,几十米高的松树比比皆是,地上全是厚厚的松针,软软的,落地时间久了,也不再扎人,在上面打滚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