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想到这,赵珩渊就会觉得身体一阵发凉,心尖颤抖不止。
“我不该离开你这么久的,留下你独自面对这些……”
倘若当时他在,就算无法保护她,至少当她难过疼痛的时候,他可以在身边陪着她度过。至少……每当她午夜梦魇起来,他能够抱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他脸上浮现自责的神色,陆清漪看在眼里,心中早知晓他知道后一定会觉得愧对于她,所以她才不肯说的,不过既然说了,陆清漪也不在乎多说一点。
她抓过赵珩渊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说:“老实说吧,我当时真的很气你不在身边,因为那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有害怕有不安,还有不知所措,这些我都很想告诉你。可是相比起我经历的这一切,我更担心你的安危,担心你有危险,担心以后我再受伤受委屈,你都无法在我身边安慰我,照顾我。”
陆清漪摸着他手心里的粗茧,用指腹来回刮着,感受着这真实的刺和痒,还有他掌心的温度,才慢慢道:“所以对我来说,短暂的痛苦不算什么,只要有你在,这一切我都能熬过去。”
话落,她被赵珩渊紧紧地搂在怀里。这个拥抱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的结实和充满了各种情绪在其中,紧到陆清漪觉得自己下一秒或许就会窒息而死。但是陆清漪没有想过挣扎,她想要靠在他的怀里,静静感受着他的情绪。
她和赵珩渊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也知道对方的心情。
等他们相互倾诉完这些日子的思念,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外头还是时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显然村里的人还在想办法出去,因此都在街上游荡。
“我想他们还没放弃出村的想法。”陆清漪啃着手里的包子,望着门口匆忙经过的村民,嘀咕了一句。
整整一天过去了,无法接受现实的还是存在不少,毕竟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大部分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听到封村的消息。
“听说如果花钱的话,可以贿赂到衙役放他们出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陆清漪想起白天那个地痞的话。
虽然她心中对此有所怀疑,不过也不是不可能。陈县令当官时作威作福,在百姓和富商身上敛财。现在有个大好的机会可以敛更多的银子,陈县令必定乐不可支的接受。
再者,就算陈县令不敢贸然放村民出去,如果有部分衙役贪财,私下收了村民塞的银子,指不定还真能贿赂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