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孟清把东屋的屋顶随意封了封,找来块木板充当房门,又在中间隔出来个隔间给孟松住。
苏崇衫只由着她折腾,居然也没意见。
钱氏倒是出来嘀咕过两句,只没说几句话就被苏崇衫哄了回去,孟清也懒得放在心上。
入睡的时候,两人同在一榻,孟清未免有些尴尬。
苏崇衫倒是怡然自得,脱下外袍就要上床。
孟清吓得一激灵:“你,说好三年内不碰我的!”
……
苏崇衫愣住,接着忍俊不禁:“娘子尽管放心,为夫一向信守诺言。”
说着,脱了外袍,直接躺在外侧闭了眼。
孟清警惕地朝里面挪了挪,奈何床板并没多大,挪到最里面,离苏崇衫也不过两根手指的距离。
属于成熟男人的气息充斥着鼻腔,看着苏崇衫安静的睡颜,孟清忍不住看呆了。
这人,是真帅啊。
算了,就一个文弱书生,想来也不敢真对她做些什么。
孟清自我安慰半晌,最后终于忍不住疲劳,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身旁,应该早已熟睡的苏崇衫睁开眼,微微勾起嘴角。
——
次日,孟清早早起身,打算去后山打点野味去县城卖掉,转了一圈没见着苏崇衫,便把孟松带上了。
她原本舍不得让阿松干活儿,总觉得是在压榨童工。
但想到家中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钱氏,自己和苏崇衫不在,阿松很可能被为难,还是带在身边比较保险。
孟松倒不觉得自己被压榨,能和姐姐出门赚钱,小阿松高兴得简直找不着北。
进山之后,孟松看着前后左右一模一样的风景,一双眼很快变成了蚊香:“姐,咱又没弓箭,要怎么打猎啊?”
他常来山上砍柴,偶尔也能抓到几只野兔幼崽,可正经打猎还是头一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孟清看着好笑:“好好看着,姐姐教你。”
想她当初参加生存训练,部队就给配发一枚匕首,把人随便投放到任何环境里,一放就是大半个月。
有时候,甚至连匕首都没有。
期间不会有任何保障措施,饥饿、中毒、凶兽甚至劫匪,处处都能要人命。若是平时训练不过关,怕是熬不过一天就得死。
现在不过是打个猎而已,小菜一碟。
孟清先是掏出柴刀挖了几处小而深的土坑,又用杂草树枝盖住,最后砍下几根藤条绑在土坑旁的枝干上,布置出几个简陋的陷阱。
孟松渐渐看出些门道,却还是不解:“姐,你怎么确定猎物会从这儿走?”
搞不清猎物行动的轨迹,光有陷阱是没用的。
“阿松,你可瞧好了。”
在亲弟的面前,孟清罕见地露出几分孩子气。
她一手捞起孟松爬到最近的一棵树上,接着指头放在嘴边,竟是开始模仿各种雌性野兽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