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唇角传来剧痛,苏崇衫不得已放开了孟清,对上她那双冰冷抗拒,没有温度的眸子,他的心也跟着揪紧。
“苏崇衫,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费尽心机的瞒着我!”她抬眼,清冽的眸子,直直盯着他。
苏崇衫心中一痛,别过头去,几乎不敢看她的眼,声音沉沉道:“阿清,你信我,我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
有些事情,只需要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看他到了这一步,竟然还不肯说,还是这般的态度,孟清彻底怒了,咬牙低骂了一声,“去他娘的为我好!”
转身就走。
一直快步出了小院,她才停下来,脸上的愤怒不见,眼神落寞,一颗心也跟着狠狠揪紧。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心疼是这个滋味。
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出了程府大门,去了制造厂。
如今曾厚德气数已尽,她也不用担心有人从中使坏,就拉着卢禾贤几个没日没夜的加班做磨浆机,基本上吃住都在制造厂。
卢禾贤几个也是苦不堪言,看到苏崇衫过来送饭,每每欲言又止,给他使眼色。
“苏兄弟,你快点把你媳妇哄好了带回去好不好,我新娶回家的媳妇,还没过两天热炕头的日子,就被拉到制造厂这么没日没夜的劳苦。”卢禾贤一脸苦逼,拉着苏崇衫到一边小声嘀咕。
苏崇衫转头瞥了眼绷着小脸,面无表情拧螺丝的孟清,挑挑眉,转眼看着卢禾贤,“你难道不知道,阿清练的有心法内功,你现在说的话,她都听得见。”
卢禾贤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一阵变幻莫测之后,拍了拍苏崇衫的胸口,给他一个任重道远的表情,苦哈哈地回去继续工作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就被孟清当成苦力狠狠虐了一回,他简直欲哭无泪。
晚上的时候,孟清依旧是在制造厂歇着的,睡到半夜,突然听见一阵风声,紧接着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她立刻警觉,抓起放在枕边的匕首就翻身袭了上去。
黑影一闪,躲过她的攻击,又一个闪身,以更快的速度出现在了孟清的身后,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带。
低哑磁性的声音,在暗夜中荡漾开,似潺潺流动的水,让孟清心尖阵阵发颤。
“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嗯?”
孟清咬咬牙,就势直接用手肘一拐,狠狠捣锤在了苏崇衫的腹部,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一个翻身,顺带一个擒拿手,怒道:“你来做什么?!”
苏崇衫委屈,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娘子夜夜留宿于此,都丝毫不管为夫深夜寂寥,我又实在想娘子的紧,这才来你这里看看。”
孟清怒哼一声,放开了他,转头回了床上做好,手中玩着那把匕首,“你要是不想跟曾厚德一样,那就滚回去睡觉!”
开玩笑,她气还没消呢,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