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孟家屯的村人们都在作坊里挣到了钱,谁家都好过了,日子也不再那么紧巴巴,就都欢欢喜喜地割肉买月饼,准备过中秋。
苏家也一派热闹欢喜,孟清把月饼方子都教给了绯茶坊之后,也不再忙活,闲下来,跟着李妈妈她们一起,做一些自家吃的月饼。
又赶制了一些新式月饼出来,准备中秋的时候发给工人们。
正忙活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那边守门的大贵匆匆过来,急道:“少奶奶,大房老爷和太太来了,说您把月饼方子卖了,害他们被打,正在门口闹呢。”
孟清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解下了围裙,又用香胰子洗了手,这才出去。
一看见孟清出来,孟铁柱就蹦跶起来,指着她怒骂道:“你这黑心肝丧良心的白眼狼,枉我以前和你大伯娘这样的帮你,还当你是好心教给我们做月饼拿出去卖,却不想是背后摆了我们一道,害我们血本无归!”
朱氏脸色也阴沉难看,虽然不至于像孟铁柱那样指着孟清的鼻子骂,却也怨怪怒恨。
“孟清啊,大伯娘自认待你不薄吧?你就算是心里对孟家人有怨气,也不能这样戏耍我们吧?”
孟清眨眨眼,一脸的无辜,“这是怎么回事?”
孟铁柱怒哼一声,阴沉着脸,怒道:“咋回事?你自己做了啥缺德事你不知道?说是要教给我我们月饼卖,让我们挣钱,却转眼就把月饼方子卖给了其他人,人家说买断了方子,不让我们再卖,还砸了我们的摊子,把我们老两口都打了一顿!”
朱氏也抹眼泪,“我们想着趁中秋多卖些月饼,可是整整做了两百多个啊,全被那些人砸了,我和你大伯还受了伤,花了不少医药钱。”
孟清惊诧,“有人卖了方子?我咋不知道。”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那方子不是你卖的,难道我们还能自己害自己?”孟铁柱怒喝,怒瞪着眼,恨不得冲上去把孟清打一顿,撕碎了才好。
吴妈妈上前一步,将孟清挡在了身后,气沉着脸,目光冷冽地扫了两人一眼,威严道:
“我们少奶奶好心好意教给你们做新式月饼拿出去卖,也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想要拉拔你们,你们却在我家门口这样含血喷人,实在忒没有良心!”
朱氏眉头一皱,脑海中闪过什么,快到让她抓不住。
孟铁柱却是直接跳起来怒骂,“我冤枉她?县城里的品茗阁正在做新式月饼,人家都说了,有人把方子卖给了他们,不让我们家卖了,除了你们,还能是谁卖的方子!”
吴妈妈哼一声,睥睨着他,“知道新式月饼方子的,可不止我们家,还有跟你们一起学做月饼的亲家二姑奶奶家呢。”
孟清也站出来,疑惑问道:“说起来,二姑和你们一起学的新式月饼方子,你们去县城里卖的时候,没遇见她?该不会是也被打了吧?”
朱氏心头一凛。
孟彩霞根本就没有做月饼拿去卖!
若不是早就知道,以她那个贪婪的嘴脸,八成都想把县城的生意包圆了,哪里会这样不声不响的,肯定是她!
孟铁柱也回过味来,怒骂一声,转身就往孟彩霞家去,朱氏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