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话我已经说在了前头,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我们也不想再多做纠缠。”
话音落下,苏崇衫直接牵了孟清的手往外走。
孙小花心里慌怕起来,真要是像苏崇衫说的那个样子,那她们到时候岂不是什么都落不下?但又害怕苏崇衫这是以进为退,故意说出来吓他们的。
孟媛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孟大壮却是急了,在后面嚷叫怒骂,“你们敢!不管你们使啥手段,我都不会同意的,要是孟松敢单独立户,我就去告你们不孝,让他这辈子都顶着不孝的污点!永远抬不起头来做人。”
孟清突然回头,目光凌厉地看着孟大壮,她从没有哪一刻,如此讨厌这个蛮狠不讲理的男人。
他甚至都不配让孟松再叫他一声爹!
一个做父亲的,从来不盼望着儿女过得好,只无穷无尽地压榨他们的血肉谋取利益,否则就希望对方过得生不如死,越惨越好!
“好啊,你去告吧。”孟清微微一笑,眸中光华流转,却是闪烁着森森的寒意,阴冷地看着孟大壮,“既然你想要鱼死网破,那我们就试试看,到底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孟大壮被她那目光看得脊背一凉,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孟媛阴毒地看着孟清,咬牙放狠话,“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你要欺人太甚,这般逼迫我们,那就别怪我们不念往日情分了。”
她轻笑起来,“反正我们能等着,耗着,但孟松的学业可耗不起了吧?”
到时候耽误个几年,再加上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孟松这辈子都别想出头了!
“你很得意?”孟清挑眉,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在她的小腹处掠过,冷嘲道:“若我猜的不错,你这个月的小日子没有来,对吧?”
孟媛愕然,反应过来之后,脸色倏然一白,惊愣地瞪大了眼,“你……”
又赶紧闭上了嘴,死死咬着唇,惨无人色。
孙小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刘鸿来找孟媛做事的那段时间她在坐月子,过后孟媛也没有提过。
只以为孟清是在故意混淆视听,当即恼怒地反驳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媛儿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可容不得你这般污蔑!”
孟清状似惊讶地看着她,“原来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孙小花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更是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更加拔高了嗓子怒喝,
“你别在这里说什么似是而非的话,若是敢胡乱坏了我闺女名声,我也能去坏了孟松的名声,让他一辈子盯着不孝的罪名,被人唾骂。”
她觉得自己捏死了孟松,孟清就得乖乖就范。
“好啊。”孟清却是笑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媛,“那到时候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被千夫所指,被人唾弃好了。”
那似乎早已经洞穿了一切的眼神,看得孟媛心里阵阵发寒,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心里却还是存了一丝的侥幸,万一不是呢?就那么几次,她都极其小心谨慎,不可能就有了的。
况且这件事孟清不该知道的!到时候她偷偷把肚子里的小孽种打掉,神不知鬼不觉,谁会信她孟清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