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的眸光快速一闪,抿着嘴,“我……我娘去小解,我本来是想过去找他,半路遇到宪明表哥和妹夫去后院,他就让我送醒酒汤过去,直接送到屋里。”
“我去端汤的时候,厨屋里还有好些人,她们都看见了的。”
此话一出,立刻有两个妇人站出来作证。
孟清挑眉看过去,温和的笑了笑,“婶子,那你们能不能说说,孟媛是啥时候过去端汤的?”
那妇人认真想了想,就回应道:“大概是三刻钟之前的样子,当时厨房里忙活得很,我也记不太清了。”
孟清点点头,又转头问孟媛,“你好好回想一下,自己是什么时候去端醒酒汤的,是三刻钟之前吗?”
“是……”孟媛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却还是只能够硬着头皮说是。
孟媛笑着点了点头,“那也就是说你被人强奸是发生在你端了醒酒汤去屋里,也就是三刻钟之后,对吧?”
她眨眨眼,又转头问苏崇衫,“相公,三刻钟之前你在干啥?”
苏崇衫也笑了,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因为急着出来见你,当时我就只换了一件外衫,而且还不是在孟宪明的屋里换的。”说着往后瞥了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都挠着头不明白了。
孟宪明的身子摇摇欲坠,脸色发白。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人群中的何瑞却是站了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为啥姐夫不让他早点出来澄清误会,但是想到苏崇衫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就不再多想,站出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这才道:
“之前我正在后院门口和两个书院里的同窗论学,看到宪明表哥带着姐夫过来,就问了两句,看他身上的衣衫被淋透,志平兄觉得今天毕竟是宪明表哥的喜宴,在他新房里换衣裳不太好,就带着姐夫一起去了他家换的衣裳。”
孟志平是同村杨大夫家的儿子,因为家境还算是不错,一直都在镇上的学堂里念着书,与何瑞同在一个夫子那里念书。
而苏崇衫身上穿的就是普通的青色直裰,这个时代许多读书人都是这样的装扮,正好孟宪明也有一件这种布料的直裰,一开始的时候没人认出来。
连朱氏都想不到苏崇衫竟然是去了别的地方换的衣裳。
朱氏眼神阴冷,抿嘴道:“谁不知道你们和四房的关系向来很好,谁知道他是不是出来做伪证的,就想把屎盆子往我儿身上扣!”
她这话一出,人群中就又走出来一个身着蓝灰色直裰的男人,皱眉道:“我原本想着这是你们两家亲戚的事情,我一个外人不好多过问,不过如今看来,我也不得不说一句了。”
“因为两家离得近,我想着今日孟宪明纳妾喜宴,苏兄也不好去人家新房里换衣裳,就带着苏兄去了我家换的衣裳,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就是我的。”
朱氏心里顿时觉得不妙,“孟志平,你我两家可没有仇怨,你干啥要为了帮何瑞,帮着孟清陷害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