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越看杨氏越不顺眼,家里的活儿都堆给她,一天不是打就是骂。
杨氏可不是李秋巧那般软和好拿捏的,哪里肯让张老婆子磋磨,婆媳两个暗自较劲,再加上小张氏从中添油加醋,明里暗里在张老婆子面前给杨氏上眼药,婆媳两人把王家搅合得鸡飞狗跳。
孟清可不管王家过得好不好,冬至一过,她也拾掇了东西,赶着小毛驴把孟松送去了县学里,周博跟着留在里面陪读。
临走的时候孟清摸了摸孟松的脑袋,嘱咐他,“努力学习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强身健体知不知道,我教给你的那些招式都得继续练,回来我抽查你要是没有进步,我可是会揍你的。
孟松眼眶泛酸,重重点头,“长姐放心,我肯定不会落下的。”
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姐姐身边,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不舍难受。
苏崇衫看了他一眼,笑得温和,“在里面好好磨砺,等明年就下场试试吧。”
孟松惊了惊,“明年?”
孟清也觉得有些早了,忍不住道:“他明年加上虚岁也才八岁呢。”
苏崇衫笑笑不解释,但是模样很笃定。
夫妻两人从县城里赶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刚刚进村,就见村口围着不少村人。
一群人围在村口扎堆议论,面色凝重。
有人看到了驴车,就赶紧过来,着急道:“孟清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大伯家今天可出大事了!”
孟清挑了挑眉,“出什么事情了?”
这些村人成天没事就喜欢围在一起聊八卦,要么幸灾乐祸,要么唏嘘感叹,像是这么凝重严肃的,只怕出的事情不小。
那人赶紧就道:“听说你大伯和家里的丫鬟搞在一块了,要休了你大伯娘,那朱氏就跟疯了似的,直接拿着剪子要杀娇儿,结果刺中了怀孕的柔儿,一尸两命呢。”
孟清惊愕,“死了?”
“那可不是。”村人摇头唏嘘,“都六个月大的肚子了,剪刀正好戳在她肚子上,流了好多血呢,等人送到医馆的时候,都已经咽气了。”
“官府来了人,说你大伯娘蓄意杀人,已经把人给弄衙门里关着去了。”
孟清皱了皱眉,孟家大房的事情,她不准备多管,跟那村人招呼一声,说晚点过去看看,就让苏崇衫赶着驴车回了家。
这些村人大多朴实,相信的也是自己看到的东西,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回去的时候,吴妈妈就把事情又仔细禀告了一遍,“奴婢去找娇儿打听了经过,那柔儿根本就不是自己撞上去的,是被孟媛从后面推了一把,整个人就正好撞在了朱氏拿着的剪子上。”
孟清微眯了眯眼,心头冷笑,孟媛下手还真是狠辣不留余地,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来抓朱氏的人是衙门的周捕头吧?”孟清问。
吴妈妈点点头,“也没有仔细盘问,确定了人是朱氏拿剪刀刺死的,就直接抓去了县衙。”
孟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