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挑了挑眉,又冷眼扫向钱小芳,“你呢?还要我赔偿银子吗?”
钱小芳光被她看一眼,就逗得跟筛糠似得,这会儿自然不敢再叫嚣造次了,哆嗦着小声应道:“不……不要了。”
“没意思,这么快就投降了。”孟清捏了捏手腕,颇有些遗憾。
踢了踢躺在地上跟条死鱼一样的朱怀远,皱眉道:“既然不想要赔偿了,那就快滚!”
朱怀远哪里还敢耽搁,也顾不得身上疼,从地上爬起来,就带着妻儿一溜烟跑了。
那些被带来的旁系子弟们,也赶紧灰溜溜跟了上去。
最后就只剩下孟家大房一家三口了,刚刚打起来的时候他们躲得比朱怀远一家还要远。
孟采乐见她看过来,下意识抖了抖,脚下发软,躲在了孟铁柱的身后。
刚刚她也骂了人的,就怕孟清找她算账。
“看来你们是不死心,趁着我现在心情好,你们想要多少赔偿,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她的面色却冷若寒霜。
很显然,如果她们真的敢开价的话,肯定免不了被一顿暴揍。
孟铁柱眉毛一皱,气沉着脸,虽然心里也有些害怕,但还是强撑着端大伯的架子,怒瞪着眼,气恨道:
“你这个不孝的东西,难道还要对你自己亲大伯动手?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你大伯娘就是因为你被连累死的,你不该给点丧葬费?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你过堂审的时候还划开了朱氏的肚子,这人都不完整了,你不该赔偿一笔银子?”
孟清挑了挑眉,“朱氏作茧自缚,想跟周勇联合起来陷害我,却不知道周勇压根就没有想要留她一条性命,拿到她的亲笔血书之后便过河拆桥,直接杀了她。”
“她包藏祸心,陷我于不义之地,差点把我们一家老小都搭了进去,我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倒是先跟我要起赔偿了。”
那血书是朱氏亲手写的,以她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即将要死,肯定不会被逼着写这种东西,至少她要拖延时间,保下一条性命。
所以只有可能是那封血书是她自愿主动写的,本想和周勇狼狈为奸陷害她,却万万没有料到会害了她自己的性命。
孟铁柱被噎的没有话说,只能够怒哼道:“她那是被逼的,再说你不是也没有事吗?你倒是脱了罪,以后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家却家破人亡!”
他不心疼朱氏的死,只想借此来要一笔银子。
孟采乐也躲在他身后跟着开口,“对!你该赔给我们钱!”
“你虽然被冤枉了,可你啥事儿都没有,我娘被你连累死,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赖不掉!”
孟清冷笑,“我之所以没事,那是我自己运气好,我根本没做过的事情,县太爷自然要还我一个公道。”
“受害者没事不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不能以此来作为逃避犯罪的理由!”
“你!”孟铁柱涨红着一张脸,怒愤道:“反正今天你一定要赔我们钱,不然我们就不走!”
“看来你也想试试拳头的滋味。”孟清扭了扭手腕,冷笑,“撒泼耍赖这一招在我面前是没有任何说服力的。”
孟铁柱也心中生寒,不由自主后退两部,心里已经没了底气,只能用孝道伦理来压制她。
“我可是你大伯!你不能对我动手,不然就是不孝!”
“你敢打我爹,如此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族长也不会放过你的!”孟采乐跟着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