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眼里,孟清就只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只能够狐媚勾引苏崇衫,靠着一张脸留在男人的身边。
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美,这样的女人,当妾可以,但若是想要成为当家主母,那是万万不能的。
更何况她出身低微,对于苏崇衫的大业毫无帮助,更没有资格和苏崇衫肩并肩,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苏启德一双锐利的眼睛落在孟清的身上,气势凌然,率先发难,“原来殿下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将含辛茹苦抚养自己的姨母生生气病,甚至要断了与知鸢情分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孟清的不屑。
苏崇衫微微眯眼,眸中煞气浮动,欲要张口,却被孟清不动声色地拦下。
“这位老先生应该就是一代大儒苏启德前辈了,我早有耳闻先生大名,原本敬佩先生的风骨,却没想到,先生竟然也是个以貌取人的。”
“看来先生是真的年纪大了,脑子不太灵光,只能够靠一双眼睛来辩人?”
她微微浅笑,从容不迫的样子,与苏启德的凌然逼问,两张比较,反而是苏启德落了下乘,像个无理取闹的老人。
苏启德脸色瞬间难看,被堵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老夫哪里有说错,你除了这一张脸,有什么地方能比得上知鸢?”
“无才无德也就罢了,竟然还不孝善妒,不肯为殿下开枝散叶,将姨母气病,这般作为,实在让人不耻。”另一个人也连声附和。
而钱氏就躺在屏风后面的床榻上,始终没有说话。
苏崇衫冷冷扫了一眼,淡声道:“不肯纳妾的是我,跟阿清没有关系。”
“殿下糊涂了!”苏启德恨铁不成钢,“你从小修习帝王谋略,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竟也沉迷于美色,忘了自己的本分。”
苏崇衫脸色更冷,“到底是谁忘了自己的本分?你们追随于我,是为了将来共谋大事,如今却管到了我的家事上,做起了我的主,未免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态度强硬,更是让苏启德觉得寒心,“我们追随的是一个贤德明智的主子,而非一个色令智昏的毛头小子。”
“殿下还是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您将来是要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尊位的,需要的也应该是能够辅佐您,帮助您的贤妻,这样的一个女人,恐难当大任。”
其他四人也纷纷附和,跪下请命。“殿下三思,如今苏家和贵妃娘娘的大仇未报,殿下的大业未成,更需要一位贤妻相助,切不可任性妄为。”
这就是赤裸裸的逼迫了。
苏崇衫的脸色越发沉冷骇人,“你们若是不想再追随我,大可以再则明主投靠,若是觉得这般逼迫就能做了我的主,那你们就想错了。”
苏启德摇头,“我等誓死追随殿下。”
“忠言逆耳利于行,还请殿下听我一言,莫要一时冲动,留下祸根。”
苏崇衫半步不肯退让,“早年蒋家仗着自己根基深厚,持功自大,逼迫我母亲将苏家满门斩首,逼死我母亲,先生向来痛恨这种行为,如今却用同样的方式逼我,插手我的内宅之事,和蒋家又有何区别?”
苏启德浑身一震,迷糊灌顶一般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