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迷迷糊糊的想,她真是再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骗人的嘴了,铺垫了那么多,竟然就是为了扑·倒她,哼!
……
翌日一早,天朗气清,初升的朝阳,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
吴妈妈几个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正打算去镇上买菜,一打开门就有两个人朝着她栽倒下来,登时吓了一跳,
“啊——这是谁啊,大清早在清园门口趴着,吓死个人了!”
吴妈妈惊魂未定,走近了细看,更是惊诧,“这不是孟太太,你们在清园门口干啥呢!”
孟彩霞和孟翠姑裹着厚厚的衣裳,就窝在清园门口睡了一晚,门一开,身子因为惯性往后仰,一下子就摔醒了。
“哎哟喂,我的腰哟,你们这些黑心烂肺的东西,是想要摔死我呢!”孟彩霞破口大骂。
吴妈妈沉着脸,“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大半夜跑人家门口蹲着,还怪人家摔了她,哪来那么大脸!
孟彩霞可不觉得自己没脸,揉着腰怒哼道:“孟清那个小贱·人,还得我男人被作坊赶出来,又让他休了我,逼得我们娘俩无家可归,我们没地方去,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吴妈妈顿时气怒,“你自己好吃懒做,不教子女,被夫家休弃了,关我们少奶奶啥事,快滚开,别大清早在我们家门口添晦气。”
那边春香出来,看事情不对,赶紧去了正房喊孟清起来。
孟清也没想到,孟彩霞竟然会这么不要脸,被休了之后,还有脸跑到她们家来赖着,冷笑一声,慢条斯理洗漱好,就跟苏崇衫一块去了门口。
孟彩霞正闹腾着,大声嚷嚷道:“我不管!就是因为孟清,我男人才要休了我的,她一个当侄女,做小辈的,不知道孝顺我这个二姑也就算了,还尽给我捣鼓事,害得我被夫家休了,她就得负责!”
门口围了不少的村民,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孟彩霞却是已经豁出去了,一点不讲究脸面,只想赖上孟清。
孟清冷眼看着,缓步上前,呵呵笑道:“我负责?你要·我如何负责?”
孟彩霞一看到她,心里更是恨意丛生,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她的脸,怒哼道:“若不是你把我男人从作坊赶出去,他也不会迁怒于我,我就不会被休,现在我跟我闺女没地方去,你就该管我!”
孟清嗤笑,“孟成功被赶出作坊,是因为你贪心不足,带人闹事,作坊不留心思不正之人,这是对作坊负责,对乡亲负责。”
“你之所以被休,也是因为你心思不正,品行不端,连累家里,还教育不好一双儿女,这样的女人,谁家敢要?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却不知悔改,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来我家闹事,你当真觉得我是软柿子好拿捏,还是觉得我清园的婆子小厮都是摆设,奈何不得你们二人?”
孟彩霞瞪圆了眼,心里害怕,面上却凶恶道:“咋的?你们这是还想要打人不成?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赖上你们家了!”
苏崇衫冷淡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不带一起感情道:“你抬头看一看匾额,看看上面写的字,这里可是苏家,不是你能够撒泼的地方,你若是再闹,就算我把你打死了打残了,那也是因为你上门闹事,私闯民宅,咎由自取,闹到官府,我们也是有理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