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孟媛和孙谚这么一挑拨,孟大壮对孟清更加恼怒愤恨,“那个小畜生,不教训她一顿,难消老子心头之恨!”
“如今苏家家大业大的,咱们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就算是有心为父亲出口恶气,却也没有那个能力。”孟媛叹了口气,面露忧色。
孙谚眸光一动,阴沉地笑了笑,“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好好收拾她们一顿,让孟清再也不敢对岳父不敬,还能将她狠狠踩在脚下。”
孟大壮虽然喝得有些多了,不过一听说能收拾孟清,一下子又清醒过来,拉着他问道:“是啥办法?”
孙谚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抿嘴轻笑,“那就要看岳父舍不舍得,弃了孟清这个女儿了。”
接着,就凑近孟大壮的耳边,跟他小声嘀咕了两句。
孟大壮怔了怔,眼睛睁大,有些心惊,“这……”
看他犹豫,孙谚脸上的笑就有些冷淡,“看来岳父还是太过心慈手软,始终顾念着与她的父女情分,可人家却未必把您当回事呢。”
孟媛低头抹眼泪,柔柔弱弱道:“我们原本也只是想替父亲出一口恶气,若是父亲觉得不舍,那便算了吧。”
她这副模样,让孟大壮心疼的不行,着急道:“你莫要伤心,我不是不答应,只是……兹事体大,弄不好可是要被砍头的。”
那边孙小花也解了围裙过来,闻言冷笑一声,“咋的?这个时候又舍不得,觉得那是你亲闺女了?”
“哼——这大过年的,人家现在怕是正在家里吃山珍海味呢吧,可有惦记你这个当爹的,给你送一点过来?还是我们媛儿,心里记挂着你,一大早就跋山涉水,给你送年礼。”
“孟大壮,你可别忘了,是谁害得咱们家明儿摔断了腿,谁害得我早产,小郎一直体弱多病,可不就都是被她连累的,要·我说,那个狼心狗肺的孽女,你早就该收拾了。”
孟媛也低头抹泪,“前段时间,孟清到书院去接孟松的时候,我们在门口遇见,我本是好意跟她说两句话,想让她常常回家看望爹爹,谁知她竟说自己根本不是孟家人,还把我跟相公都羞辱了一顿。”
听着几人的控诉,孟大壮再回想到孟清的所作所为,心里怒愤难平,最后那点不忍也消失殆尽,咬牙道:“好,就按你们说的,这回咱们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孽女!”
孟媛闻言,心头一喜,不动声色地扭头跟孙谚对视一眼,眸底皆是得意。
她们商量着如何对付孟清,另一边,孟清却是在依依不舍地跟苏崇衫告别。
今天夜里苏崇衫就得动身去姬茗山了,孟清回屋里亲自替他收拾了一些欢喜衣裳,脸色沉静,略带忧色。
苏崇衫知道她心里挂念担心,没让她继续收拾了,牵着她的手往床榻的方向走,搂着她,在她耳边低低笑起来,“怎么?阿清这般舍不得为夫走?”
孟清红了脸,两耳通红,暗瞪了某个没正形的人一眼,抿着嘴,眼含愠怒道:“都什么时候了,没个正经的。”
苏崇衫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几分,低头吻上她的耳垂,暧昧低喘,“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不正经才对。”
他的气息温热,喷洒在皮肤上,引得孟清一阵心悸,心肝儿颤了颤,抬手软软地去推他,“别闹了,我还要给你收拾行李呢。”
苏崇衫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心口的位置按,声音低哑地唤她,“阿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