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温凉不想听薄严沧的话,可薄严沧已经先一步出声:“权总裁,今日款待不周,是薄某失职,改日定好好补偿。”
薄严沧这话,不但不怪罪权凌天搅了他的宴席,反而赔礼,不免让在场的人觉得薄家有些低人于下。
权凌天扫向薄严沧,无意间看向了他拉着薄温凉衣角的手,勾唇浅笑:“哪里的话,今天是权某因为自己女人的私事而搅乱了贵公子多年回家后第一次亮相的宴席,是权某不对,改日权某好好宴请二位以示赔罪,你说好吗,薄温凉薄少爷?”
末尾,权凌天的字咬的极重,就像是说‘自己女人的私事’时咬的极重那般。
原本低着头的贝宠猛地抬头,当视线触及到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时,眼底的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了。
薄温凉,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在这?
等等,薄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贝宠的震惊、打量,让薄温凉的心忽上忽下,这些天他都很忙,更不准备告诉贝宠他要做的事,他以为他可以瞒着她,可权凌天却把她带来了,在毫无准备之下,他该如何解释他对她的隐瞒?
薄温凉有些惊慌,他想要解释,可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不能一时冲动而让小雅陷入尴尬、两难的局面。
在场的人并未发现贝宠跟薄温凉的异样,而是纷纷收回了之前的那些想法,觉得身在高位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心思缜密,他们还是不要妄自菲薄的好。
薄温凉一心想着如何跟贝宠解释,而并未回答权凌天的话,这么一直下去,总有人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权凌天黑眸之中的神色潋了潋,一丝丝寒光从中飞射而出。
薄严沧多次提醒薄温凉,然而后者充耳不闻,这让薄严沧恨铁不成钢,却只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替他担下。
“小儿刚从国外回来,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面,很多事情还需要磨练,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权总裁多多海涵,日后还要请权总裁多多关照。”薄严沧笑着圆场。
“好说,不过……”权凌天顿了顿,手上一用力,便将贝宠更紧的圈抱在怀中,更像是挑衅般的微微倾身,暧昧、温柔的在她耳边吹着气,感受着她的轻颤,话却是对薄温凉说的:“薄少爷似乎对权某有意见。”
看着权凌天的挑衅,薄温凉红了眼,放在两侧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他也想将这拳头潇洒的挥出去,可他不能。
因为权凌天的话,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薄温凉。
薄严沧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立即打笑圆场:“温凉,你向来不与人打交道,可你要继承为父的事业就必须要学会跟人交谈,这权总裁可是你最好学习的对象,日后多跟权总裁学习学习。现在,还不快趁热打铁,可别把送上门的好机会错过了。”
薄严沧的话让在场的人了然,资格稍微老一些的人纷纷打趣起来,场面比之之前热闹了不少,不再是那么严肃、冰寒。
贝宠已经收回了视线,潋眸,把所有的思绪都收敛了起来,安静的当她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