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凌天眉头紧紧拧成一条线,可语气却如同平常一般:“你不是军方?”
“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樊毅海的心狠狠一颤,意识到权凌天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大哭不止:“权凌天啊权凌天,你可真不能这么害我,你不混军方我可还准备混到退休呢。再说,我就是一小小的官职,哪能跟人家代代军官家族抗衡。兄弟,我的好兄弟好队长呦,你留小的一条活命吧。”
樊毅海声泪俱下的为自己最后的生命争取一线生机,都咽哽的不能自己了。
权凌天没有开口,却也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弄得那头听电话的樊毅海心扑通扑通的只跳个不停,生怕自己兄弟一句话就让他心跳停止。
权凌天半响还是没开口,弄得樊毅海的心七上八下的,左思右想之下,小声的说:“其实人家不过是想让孙女回家出席寿辰,等寿辰一结束你再把人拐回来不就好了。”
权凌天还是不说话,这让樊毅海胆子大了些,扯了扯嗓子,接着出谋划策:“再说,你媳妇也是贝家的子孙,以后你们也都是亲戚,要是做的太过别说人家亲戚不认你,就是你家媳妇肯定对你也是有怨言的。照我说,你就当回好孙女婿,自动把人送回去。一来避免大动干戈,二来也是在未来亲戚面前先卖个好。”
这话要是平时樊毅海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不过眼下迫在眉睫,他不吐不快啊。
权凌天还是沉默,这让不吐不快的樊毅海无法再吐纳自己的心声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沉默、沉寂、诡异。
直到良久,权凌天才说:“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我。”
话落,权凌天挂上了电话,在挂上电话那一刻,他甚至还清晰的听到樊毅海重重松口气的呼吸声。
也是,真的跟贝家对上,那就是跟整个军方对上,两半俱伤不说,到时候真的就把最后的情谊也给狠狠抹杀掉了,那就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医院里,薄温凉本来是来看贝宠的,但得知了她出院的消息,原本是准备离开,但想起了白珍惜为救贝宠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想了想,便去了白珍惜病房。
而此时白珍惜的病房正站着秦艳。
秦艳的穿着打扮跟这朴素的病房自然是截然相反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大大的不一样了。
“珍惜,真没想到你心机居然如此沉,这一来二去倒成了为你铺桥搭路了,你说,你该补偿我什么呢?”秦艳话中带着嘲讽,看着白珍惜的视线也十分的不友善。
白珍惜还是那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秦艳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你还给我装,呵,你不怕我把你那点小心思告诉贝薇雅?”秦艳冷呲一声,又想到什么,故作十分夸张的表情说:“噢你看我怎么那么傻,都忘了你救了贝薇雅两次,可是贝薇雅的救命恩人,如今她信你信得就是你杀了她,她还会为你解释呢,你看我,这不是去自讨没趣吗?不过你别忘了,贝薇雅欠你人情,可权总裁却没有,我要是跟权总裁说点什么,或者是跟薄总说点什么,你觉得,会如何?”
秦艳的话咄咄逼人,脸上娇艳的笑意也仿佛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恶毒、丑陋。
白珍惜放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可看着秦艳,还是那副乖巧不懂的神色:“秦艳姐,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