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珍惜的话里,透露了太多无奈,可她还是强撑着一抹笑意,并将位置让了出来。
贝宠看了眼白珍惜,却并未上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眼看着有些无措的薄温凉。
因为贝宠不说话,而且她脸色不好,周围凝聚的气息自然也就压抑的很。
薄温凉多次想要说话,可一对上贝宠的眼神,到嘴的话就又全数吞回到了肚子里去。
脸色本就因为枪伤而苍白的很,如今又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额头上都急出了冷汗,坐在床边,双脚落地,犹豫不安,看着让人心疼。
白珍惜是最为心疼的那个,踌躇许久,还是小声说:“小雅,你别怪温凉,他只是怕集团的工程因为他停滞,所以才这么心急想要出院。”
白珍惜说的,贝宠当然明白,可薄温凉中的是枪伤,不是什么简单的伤口,一个礼拜是需要好好静养,再多的事也没有身体来的重要。
这个观念,她必须让他明白。
贝宠没有开口,白珍惜还想说什么,不过这次薄温凉自己开了口:“小雅,对不起,让你担忧了。”
“你还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人担忧?”贝宠冷哼道:“薄温凉,你不是小孩了,应该明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它经不起你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贝宠的话让薄温凉无颜面对她。
白珍惜却有些不悦,她觉得贝薇雅说话太重。
可白珍惜还来不及开口,就见贝宠走向薄温凉,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神色中尽是伤痛、自责:“你受伤是因为我,若是你不好好养伤而落下病根,这一辈子你让我如何安心?”
“小雅,这不关你的事。”薄温凉立即抬头反驳,眼底尽是坚定:“你不需要自责,更不需要良心不安,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生死之交的朋友。”
“是,你是我生死之交的朋友,所以你要是出一点事我都会伤心难过,这样说你明白了吗?”贝宠放在薄温凉肩上的手又用力了分,眉宇之间尽是掩不住的自责:“让你受伤我很心痛,知道你为了要处理集团的事而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安危,我宁可受伤的是我也不要是你。”
“小雅。”薄温凉急了,对上贝宠带着浓浓伤痛的瞳孔,所有的话都咽回到了肚子里去,看着她,他所有的话只化作一句:“我会留在医院好好养病,不会让受伤的地方留下病根,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