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十指,自嘲一笑,叹了口气,白珍惜便离开了。
远处,任云溪将这些人的举动都收入了眼底,孤傲冷艳的脸庞没有多余的神色波动,就算是脸上沾着血迹也没能让她动容,而这样的血色衬得她越发的冷艳、高不可攀。
一旁的助理倒是心疼了起来:“云溪姐,你受伤了,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没事,我自己处理就好。”任云溪摇头,看了眼助理一眼,有些疲惫的说:“送我回去。”
助理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任云溪这样的神色也不敢多嘴,立即搀扶着她走向保姆车。
回到盛世别苑,白柳早在那里等她们,看到她们个个狼狈的样子一阵摇头,手脚却利落的很。
权凌天本想让贝宠离开,可她不肯,没办法只能在她火热的注目下宽衣解带、处理伤口。
这不看还好,一看贝宠的泪水差点就稀里哗啦的落下了。
这一身的伤,严重的地方肉都要翻出来了,有恶心感,但被心疼快要窒息的感觉全面覆盖。
白柳倒是没有任何诧异,这种伤在他眼底就是小伤不值得一提,更何况骨头没断、也没缺哪少哪,真的不值得一提好吧。
可某个男人为什么要装成一副重伤的样子?
当白柳处理好某男的伤口回头时他就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为的还不是让贝宠这个笨蛋女人心疼。
那双眼泪汪汪、紧咬着唇瓣、心痛无以复加的眼神,某人可是十分享受。
白柳可懒得留下来看这一场一场的恶趣味,不过看着贝宠那双惨目忍睹的手,出于医生道德还是开口说了句:“你的手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我来。”没等贝宠开口,权凌天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你别动。”贝宠惊呼道,立即上前摁住权凌天,可手刚落在他身上就疼的她整张脸都白了。
权凌天脸色一变,哪里还顾得上自己,一把抓住贝宠的双手举在半空,静距离看着这双血肉模糊的手,脸色阴沉,声音中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戾色:“谁让你动的?该死。”
“把药箱拿过来。”一声低沉的吼声过后,白柳立即将药箱放到了床边,人站的远些以免殃及池鱼。
贝宠咬了咬下唇,看着权凌天阴沉的脸色,选择闭了嘴,更没胆阻止此刻的权凌天。
十指连心,她哪里会不痛。
权凌天不说话,拿过医疗工具开始细心的微贝宠挑去小石子,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虽然没有爆发,但整个房间压抑着的气息已经让人喘不上气。
白柳有了先见之明,告诉权凌天怎么用、用哪些后就立即逃离了这处危险地段。
可贝宠却逃不了,只能承受着该死的压迫。
不过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她生气才对,应该她指责他才对,但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贝宠百思不得其解,当然她也没时间思考,因为好痛,她觉得自己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