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秦远东脸上的慌乱瞬间又变了副样子,又恢复到了慈眉善目的长辈嘴脸,摇着头,叹息道:“靳司,我不知道你都发生了什么,但请相信我,这么多年我对你都如同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我不知道你的过往如何,但我愿意倾听,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如此伪善的嘴脸,若是不让他好好演完这场戏,乔靳司怕是会很遗憾呢,既然这么爱演,那就演个够。
乔靳司收回了手,不去看秦芊芊爱怜自己的眸光,视线转向一脸慈祥笑意的秦远东,阴阴一笑:“秦总裁自然帮得上忙,相信秦总裁没忘二十年前被灭门的司徒家吧。”
司徒家三个字从乔靳司嘴里说出来,虽然秦远东早已有猜测,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心中还是不由狠狠一颤,脸上的神色控制了很多,刻意表露出来的震惊、伤痛、感慨倒是活灵活现的运转了起来。
乔靳司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一张充满让女人痴迷的俊容上透露着鬼魅般阴森的气息,唇瓣一张,毫不留情的说:“他说,当年残害司徒家满门的是你秦远东。”
秦远东的身形微不可见狠狠一颤,但也是顷刻间,他便勃然大怒,涨红了脸,一副蒙受巨大冤屈的不甘:“胡说,是权凌天这样跟你说的对吧,权凌天跟他父亲权廖鹏都是一群小人,敢做不敢当,还把灭门的罪名推到我身上,一群卑鄙无耻下作的小人。靳司,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告诉你,是权家灭的司徒家满门,这才是事实。”
“是吗?证据呢,只有找到证据,才能定权家的罪。”乔靳司脸上还是带着阴冷的笑意,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一时间让人难以捉摸。
秦远东细细琢磨乔靳司心中所想,一面不动声色懊恼道:“时隔久远,而且权家的地位早已把该有的证据都给销毁了,现在要找,怕是找不到了。不过你相信我,这事确实是权家做的,因为当时司徒家跟权家正在较量,谁若胜出便当得第一人。原本两人旗鼓相当,可就在最后关头,司徒家惨遭灭门,权家理所当然赢得了当时的地位。你想想,得力之人是权家,跟权家争夺的是司徒家,权家为了赢就杀了司徒家,这就是事实。”
怕乔靳司不相信,秦远东咬咬牙,又狠狠道:“如今的权凌天比当年的权廖鹏更加心狠手辣,靳司,他一定是想要离间你我的‘父子情’,从而得利,你可千万不要上当啊。靳司,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你娶了我的女儿,我们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击败权家,为司徒家报仇。”
听着秦远东如此伟大的理想,乔靳司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哈……”
秦远东懵了,眼底尽是不解的神色:“靳司,你笑什么?”
“我为什么要对付权家?”乔靳司冷冷一笑。
“你不是司徒家的儿子吗?你当然是要为司徒家报仇。”秦远东当下就脱口而出道。
可又意识到哪来不对。
对了,他没说他是司徒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