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几口含满许泰味道的渣气, 并不会对季三昧产生太严重的生理影响,毕竟他活过两世, 见多识广, 渣滓有的是。
他照常出门摘莲蓬,打瞌睡,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后缀着个三岁的八尺大汉。
觉迷寺小禅院的池塘里没有莲蓬,长安对这种没见过的植物充满了好奇心,伏在田田莲叶中唠唠叨叨了半天, 无奈此地莲花不通灵,长安最终放弃了寻找同伴的打算,乖乖地缩在了狭小的沂水亭里,蹲在季三昧身旁。
季三昧再次好好审视了一番长安。
除了部□□体细节外,他完美地继承了自己的皮囊。
季三昧只是在初见长安时稍稍惊讶了一把,现在再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如果要季三昧现在谈谈对这副皮囊的看法,季三昧会说,自己上辈子长得真他妈好。
不过季三昧并不觉得有多么嫉妒或是惋惜,因为这辈子的自己长得也不错。
他对着铜镜、水面以及沈伐石的眼睛仔细研究过自己的脸,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好看,想日。
季三昧连着两世都是生而有脸之人,所以对一张好脸的重要性知之甚多,并能够熟练运用,克敌制胜。
然而,剥个莲蓬都是一脸“哇小师弟好厉害”表情的长安,总让季三昧有点无力。
这孩子就像是捏着宝库钥匙的守门人,日日尽职把守,从无使用的打算。
季三昧正琢磨着要怎么说才能让长安明白他这张脸的利用价值,龙芸便来了。
小女孩头发没梳,长至肩部的乌发柔顺地披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柚子水香味,一进亭子就问沈伐石在哪里。
季三昧刚想说没来,长安就实诚道:“师父就在那棵大柳树后。”
龙芸燃起了希望,提着裙摆哒哒哒跑过去,又是一脸失望地跑回来:“你骗人。”
长安很无辜:“师父一直在,他从许宅一直跟我们出来的。”
龙芸瞪了瞪眼:“可是他不在树后头。”
长安认真脸:“你把师父吓跑了。”
季三昧端着烟枪,嘴角的笑容暧昧又撩人。
这几日,他在亭中呆了多久,沈伐石就在那棵大柳树后藏了多久。
季三昧知道,但是不想说,他享受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因为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当年自废灵根,着实让他元气大伤,卧床不起许久,沈伐石亦不常来,坐坐便走,看样子是还在气他的荒唐无稽。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季三昧半夜悄悄离开了季宅,绕着沈宅转了一圈,想递牌子从正门进去,却又觉得沈伐石现在正值气头,自己凑上去讨不得什么好,索性就在沈家后门席地而坐,放肆想象着沈伐石睡觉的模样,并私自在脑中给沈伐石宽了衣解了带。
在幻想乡里,自己和沈伐石喝了浓稠的交杯酒,数量很多,大概有几大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