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分秒必争的把人招了回去。
卧房的门一关,王传灯就放松了一半,心中也有了数:孙无量绝不能死。
今天总督已在烛阴城公开露了面,之前丁世秀的死和孙斐的死,有可能还不会有人联想到什么, 但是倘若今日卫源死了,孙无量明日又死了,把这些死亡名单串在一起,很容易让人怀疑到总督身上去。
于是他对卫源说:“把何自足关到你家去,一定锁好, 等总督和夫人出来再问个清楚。”
卫源早就被这对断袖的对话辣得老泪横流,再在这里呆一秒都觉得自己要窒息了,所以他拎着兔子似的何自足, 抬脚便走。
走出几步开外,他注意到不远处眼圈气得发红的季六尘,就收了收步子,漠然道:“……别看了,人都进去了。”
季六尘余怒未消,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我在这里坐着。他要是敢对我兄长做什么,我就剁了他。”
他又悲愤地控诉:“沈伐石他不是人,禽/兽不如!我兄长才七岁!”
卫源:“……”
说到情绪上头,季六尘又站起身来,刺啦刺啦地挠门:“你给我滚出来!这是我家!把我兄长还给我!”
沈伐石并没有理他,并且隔着窗户向他扔了一个禁言术法。
被强行封住口的季六尘气得跳脚,暴躁地原地转了两圈,随即转身跑出了院落。
卫源叹了口气,拖着何自足走出了月亮门。
被拎着后领子的何自足眼巴巴道:“我饿了。”
卫源:“饿着。”
何自足顿时嘤嘤嘤。
卫源被闹得脑袋都大了,提醒他:“你他妈刚才差点杀了我,你还有脸要吃东西。”
何自足很委屈:“不是没杀成吗?”
卫源面无表情:“我把你关房子西北角去,你在那里把嘴张大,不一会就能喝到西北风了,棒不棒。”
嘤嘤嘤的何自足被卫源强行拖回了卫宅。
王传灯正失笑,就被一直很安静的长安扯住了胳膊。
长安直盯着紧闭着的卧房门扉,脸色古怪,王传灯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过了片刻,他才伸出手来,比划着自己的胸口往下的位置:“灯爷,我这里特别难受。”
王传灯皱眉:“怎么了?”
长安很苦恼:“我不知道。只是看到师父和小师弟那个样子就不高兴,这里疼得很。”
王传灯愣了愣。
……长安这副样子,叫他想到了以前的卫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