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予一只手抵在卧室的门框上将两人卡在门外,一只手捏住梁欧的下巴把他的脸扯开,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怒问:“你难道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不料梁欧真的歪头思考片刻,似乎没有得出结论,低下头不知看着哪:“不如,你问问它?”
“……”傅桐予涨红了脸一掌推开梁欧,然而梁欧嬉笑着又没脸没皮地贴了上来,两手还很不老实地伸进了傅桐予的衣服里。
“两周没有碰过你了……”他委屈巴巴地抱着傅桐予,一边诉说着思念,一边极尽所能卖可怜。
“嗯……”每次梁欧摆出这个表情傅桐予就不忍心拒绝,更不忍心去责怪他。
但是现在……还不能投降……
书房的门紧邻主卧,傅桐予背对着卧室,自然而然就瞟到了书房内部,他忽然想起那只被自己剥夺了原名又强行被冠上名字的小毛球。
“板栗呢?”他一边抓住梁欧得寸进尺的手一边问,为自己巧妙而生硬地转移话题微微得意。
“想它了?”梁欧在他耳边呵着气,“之前我太忙,送到助理的朋友家去了。等你搬过来我们把他接回来。”
等他搬过来……傅桐予脸微红,这是在计划两人的同居生活了吗?
然而他很快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看起来梁欧似乎没忘记他们一起给小豚鼠起名的事。
“醉酒之后的事情其实你全都记得吧?!”那天吃了他豆腐,之后还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嗯?”梁欧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立刻又默不作声地吻了上去,试图就这样揭过这一页……
傅桐予自然不会让他这样糊弄过去,扭身躲开他的吻,指着他问:“还打算瞒着我多久?”
梁欧立刻面露委屈之色:“我从没想过要瞒着你,我只是怕挑明了让你难堪……”说着又探身吻他。
这回傅桐予没躲开,微微叹了口气,任梁欧一边亲吻一边把自己抱到了大床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你让我难堪的还少吗?我现在……就很难堪啊……
……
傅桐予自知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比如在他的认识中,某件事情只能在晚上做。
这是一种毫无理由却接近于根深蒂固的偏颇认识,以至于大白天的,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们,让他一边在□□中沉沦,一边又有一种被偷窥的羞耻感。
他的保守也让他一直以来将性视作相爱的人互相爱意确认的一种仪式,是圣洁的,目标明确的。因此绝不可能发生结束之后还不□□,就着连在一起的姿势互相讲着情话,这种让人血脉喷张……不!让人难堪的画面……
然而此时此刻,他正趴在梁欧宽阔的胸膛上平复着余存的情潮,两腿跪在梁欧的双侧,等着身下的人完全疲软滑出自己的身体。一边让梁欧细密的吻落在自己身上,一边交代着周末见家长的注意事项。
而他,居然觉得这一切都很正常……
傅桐予!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带点什么东西去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