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听说您病得很重,所以……”萧胤打量着嘉禾长公主的脸色。
的确是不太好,但不至于说是病重吧。
嘉禾长公主冷笑着说,“如果我没有这么说,怕是有些人早早的就动了歪心思,不如由我来说,断了他们的念头。”
原来,嘉禾长公主都是知道的。
萧胤坐在一旁,道,“我也是得到消息,听说他们是想要趁着这一日的机会,令父皇不得不同意他们的请罪,从轻处罚。”
之后在朝堂之上,他并没有给这几位大臣任何开口的机会。
想要从轻而罚?也是要看看自己都做了哪些事情。
盛清芸的手,轻轻的盖于萧胤的手背上,轻笑着说,“夫君做得好。”
嘉禾长公主将萧胤与盛清芸都请了出去,暂时休息着,而太医们随后也到了。
盛清芸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很不舒服。
“我们回府吧。”萧胤道。
“好。”盛清芸仰起头,笑着说。
当萧胤带着盛清芸回到府中时,早就有太医在那里候着。
这一次是皇上之令,要为盛清芸再细细的瞧一瞧,一瞧便是另一番景象。
太医颤悠悠的跪到萧胤的面前,“太子妃有喜,但脉象不稳,怕是这次受了惊吓啊。”
啊?这就诊出来了?
盛清芸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脉上,但再怎么细心,都查不出个缘故。
她按来按去,最后失望的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就诊不出来。”
此时,萧胤十分的紧张。
“可是能确定了?”萧胤问道。
“能。”太医道。
萧胤转头看向盛清芸时,脸上的喜意顿时就失了一半。
这是好事,却也是坏事。
如若盛清芸的情况安稳,无大灾大难,自然是桩好事,应该要庆祝的。
但盛清芸不久前经历了一场磨难,谁知道这个孩子能护到什么程度。
“多久了?”萧胤突然又问。
太医忙道,“四月有余了。”
“这怎么可能?”盛清芸脱口而出。
她最先的想法,便是这位太医弄错了。
盛清芸大约也猜得到,自己的确是有身孕在身,但迟迟没有查出来,必然是因为某些缘故。
但如果说她的时间这么久,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因为,最多不过是两个月啊。
“臣,自认为不会有错。”太医道,“但还是应该请各位太医,都过来瞧一瞧,再自行确定。”
萧胤请着太医去安排,又看向盛清芸,难以置信的说,“是这么久了吗?”
盛清芸同样的震惊,掰着手指头正算着呢。
“大小姐,如果说是从那件事情上来说,都已经五个月了,我都向张大夫提到过,想要为小姐调理,但张大夫说再看看的。”翠雪红着脸。
盛清芸才知道翠雪指的是“月事”,也跟着红了脸。
翠雪又道,“可是,从小姐的脉象浮喜,也不过是两个月的光景,也是不能确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