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苏叶的眉头皱起来，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墨渊难得有点耐心，不厌其烦地又问一遍：“你跟姓周那女的说，你对我没有半点男女方面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人？我从来不骗人的……不对，我经常骗人，哈哈……不过这个我可没骗人。”何苏叶哼笑起来，眼睛却是逼着的。
墨渊一手揽着何苏叶的腰，保证她不摔倒，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跟自己对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再也不会喜欢任何人了。”
墨渊眉心紧皱，他得出一个猜测：“是因为江一川吗？你那么讨厌他，是因为他甩了你？还是说，因为他伤了你的心？”
何苏叶忽然瞪大了眼睛，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两只手紧抓着墨渊的西装衣领，“我……我……”
墨渊侧耳过去问：“你什么？”
“我……呕——”何苏叶抓着他的衣领就呕吐了起来，带着酒气的污物顺着他的衣领而下。
有着洁癖的墨渊，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铁青，他闭上了眼睛，揽着何苏叶的手松开，仍由她晃晃悠悠站着，他自己则是颤抖着手扒掉西装外套，把外套猛地扔向旁边垃圾桶。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觉得自己身上依旧残留着东西，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要发狂，偏偏某个始作俑者还一手抱着根电线杆，一手指着他笑：“墨渊，你看起来好傻啊，哈哈哈哈……”
“何！苏！叶！”
墨渊脸色阴沉，似乎在爆发的边缘。
十五开车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立刻想到之前发生在ktv包厢的一件事。
当时一个女公关装醉，故意倒在墨渊身上。
墨渊当时黑着脸说了句“臭死了，滚远点”，而后让保镖强行把人赶了出去，并且说了一句：“以后再敢有人把酒气沾到我身上，别怪我不给他脸”。
自那以后，喝过酒的人见到墨渊，都恨不得站三米开外，生怕把酒气传过去，而现在……
十五替何苏叶捏了一把冷汗，立刻跑下车劝说：“少爷，何小姐喝多了，您别生气，她清醒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墨渊冷眼朝他扫过来，“我至于跟一个醉鬼发火吗？”
听到这话，十五沉默了两秒，脸色复杂地低下头说：“那我立刻送何小姐回去，少爷您坐副驾吧，免得她过酒气到您身上。”
“没那么娇贵。”墨渊说着，一把拎起何苏叶的衣领，把她往车里塞，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十五的脸色更复杂了一点，揉揉鼻子坐进了驾驶座。
他看向车内后视镜问：“少爷，是先送何小姐回去，还是先送您回三水别馆？”
墨渊的声音传过来：“跟尹家说一声，她外孙女今晚住我那。”
十五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努力地把眼底震惊地情绪压了下去。
二十多年，他家少爷终于要铁树开花了吗？
尹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