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白,你这么生气,何必呢?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性子?”
她心口很痛,偏偏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伤人。
沈遇白伸手掐着她的下颌,“五年前怪我对你心软,导致你变本加厉,一次又一次给我厉害,但是现在,蓝湖,你有本事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我便加倍在你身上还回来。”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不介意让你们蓝家来陪葬。”
“你不要动我爸妈!”
蓝湖咬牙,那是她的底线!
沈遇白已经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冷冷看着她,“我不动,也可以啊,那你动。”
蓝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女人微微闭了闭眼睛,眼角一抹淡淡的光。
末了,她主动上去,用不疼的手腕扶着男人的肩膀,她咬着牙,“你说话算话。”
沈遇白没有说话,蓝湖也没有办法,她只能听话。
仿佛是一场末日战役,蓝湖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手腕的疼痛仿佛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她躺在床上,仿佛是被淹没在深海里。
头顶是一条巨大的鲨鱼,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好像下一秒她就要被鲨鱼吃掉。
她失去意识,又睁开眼,就看见沈遇白坐在床边。
男人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斯文淡漠,仿佛刚才那么恶劣又残暴的人不是他。
是了,沈遇白就是她幻想意识中的那条鲨鱼。
沈遇白正在给她处理手腕的伤口,蓝湖猛地抽回手,“不用了,废了吧。”
男人手里的药膏猛地落在地上。
沈遇白捡起来,盯着她,“蓝湖,你别不识好歹。”
蓝湖冷笑,“不就是一只手吗,我不要了就是你了,你不是要折磨我吗,我手废掉,不是让你更有快感?”
“是吗,你手废掉,干多少事情都不方便。”
沈遇白重新捉住她的手腕,男人继续给她擦着药膏。
火辣辣的肌肤碰上药膏,一点点变得冰凉。
但心口的火山却一次又一次喷发。
蓝湖轻轻闭上眼睛,脸颊偏向一边,没有再多说什么。
任由男人给她擦着药膏。
末了,沈遇白直接把药膏扔在床头,然后去了盥洗室洗手。
蓝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发呆。
就算这只手真的好了。
也仿佛只是机器被拆卸重组,再也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到时候,她是否还能真的拿起画笔?
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
沈遇白如今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只是让秦朗一直跟随。
楚词现在就在榕城,蓝湖多少也有了个伴,第二天她便打电话给楚词,后者隔了半小时才回了她电话,不知道刚才在忙什么,听声音只觉得她嗓子沙哑的厉害。
两人约了一会儿见面,蓝湖起床,然后换了身墨绿色的长裙,画了个淡淡的妆。
她到咖啡厅的时候楚词已经到了,楚词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痕迹,她也没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现着。
蓝湖落座,看着她的样子狠狠皱了皱眉,“祁倦干的?”
楚词红唇冷勾,“他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