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哥哥的角度,真心不怪老板龟毛挑剔,不给些压力,不严格管理,实在是不行。”唐娇感慨着,“好像我一样,银河再好,怎么可能把公司当自己家呢,就盼着每天做完分内的事,然后每个月按时领到工资。”
郭旭东说:“我也一样,不可能把自己献给公司,也时常会无法理解公司的一些决策和判断,但人在不同的位置,考虑和负担的事都不一样,我们能将心比心,已经很好了。”
唐娇笑起来:“怎么你总能想到一些话来夸我,就不怕我轻飘飘了?”
郭旭东说:“难道不是因为你好,我才喜欢你?”
即便隔着电话,唐娇也脸红了,软乎乎地,但又坦率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强烈地感受到我喜欢你,但现在,我会经常想起你,会想念你,遇到事了,也觉得可以和你商量,这算喜欢吗?”
郭旭东笑道:“应该是一种回应吧,对我的热情的回应,等有一天,你强烈地蹦出喜欢两个字,那就是喜欢了。”
唐娇问:“那你呢?”
郭旭东说:“我分分秒秒都在喜欢你。”
大晚上,唐娇的笑声能传得好远,她意识到的时候,吓得赶紧跑了,进弄堂后,更是要压低声音说话,不然邻居们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我到家门口了。”唐娇轻声说,“明天见,早点休息,回去我要和文文聊天的。”
“晚安。”郭旭东说,“明天我来接你下班。”
唐娇说:“在停车场等我,可别站在电梯口等我,虽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我还是想能瞒着同事既先瞒着他们。”
郭旭东爽快地答应:“我明白,在你认为可以公开之前,绝不张扬。”
刚好有邻居打麻将归来,和唐娇打招呼,她便匆匆挂了电话。
而她在小路口和邻居说话,自然会惊动楼上的文文,几乎成了她们的暗号,等唐娇回去洗了澡,便一面吹头发,一面和文文部署明天的事。
到现在,裴雅依然不知道自己要和什么人相亲,对方的年龄、长相,以及姓名,没有照片没有任何联络方式。
想来,母女俩彼此都了解,妈妈虽不至于怕她会黄了这件事,但也不希望女儿先入为主地对对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看来是想让她,一切等见了面再说。
张春很重视周五的相亲,隔天一早竟然亲自给女儿做早饭,叮嘱她下班后立刻回家,一天四五个电话来确认女儿的状况,甚至于在学校下班时,跑来校门口等。
裴雅见到妈妈的一瞬,恍然以为自己不是二十三岁,而是十三岁,可小时候,妈妈除了跑去学校兴师问罪为什么女儿没拿到满分、没拿到荣誉之外,她其实很少来接自己放学。
在新康里时,是林西成唐姚他们结伴同行,搬走后,妈妈请了阿姨天天“监视”着她。
看见妈妈站在校门外,裴雅觉得很荒诞,而今晚还有更让人不愉快的事,她不知道自己会见到什么样的男人。
“回去吧,裙子我帮你烫好了。”张春的头发,是去理发店吹过的,让她看起来体面又年轻,并算好了时间,顺路就来接女儿下班。
就算知道女儿没这个胆子,她也怕女儿临阵脱逃坏了她的好事,她心里明白,小姑娘根本不愿意。
裴雅没有反抗,不论如何先过了今晚。
当文文发来消息说,已经跟她妈上车,唐娇也接到了郭旭东的电话,他回到上海,就快到公司楼下。
还有十分钟才到点下班,周五大家都很勤快,能在白天处理的事,尽量不拖到加班,可以预见到点后,电梯有多拥挤,而且下地下车库取车的人一定也很多。
但下班高.峰,外面的道路除了扬招点,是不允许随意上下客的,为了不耽误文文的大事,她只能硬着头皮早退十分钟,跑去和主管请了个假,主管还欠她一个加班的人情,自然就让她先走了。
虽然只是早十分钟,可电梯顺畅多了,她比郭旭东更早到了停车库,在取车大部队到来前,郭旭东也顺利赶到,接上唐娇后,立刻就离开。
唐娇很兴奋,上了车目不转睛地看着好几天没见到的人,说着:“我们像不像做任务的特工?”
郭旭东笑道:“快看看定位,裴小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