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手习惯性地往自己胸口的口袋摸去,还没摸到,他蓦地看了魏贻一眼,放下了手:“说吧,什么事?”
魏贻端坐在沙发上,正视着庄严:“我们今天约了秦焕,需要你陪我们一起去。”
庄严的目光沉下去:“你要做什么?”
“我要逼退秦焕,你要支持我。”
庄严垂下眼帘:“我没办法对付秦焕。”
“就算他这么对你?你有没有想过,他动作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他早就对你留了一手。”
“是我有错在先。”
魏贻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你有错也是对我,跟他有什么关系?”
庄严被这一声刺痛,抬眼看向魏贻。
她攥紧了拳头,背也挺得笔直,胸口不平稳地起伏着,眼睛也闪动着不平静的光:“我不是他的东西!”
崔忱的手默默在她的背上安抚着,冷静地注视着庄严:“庄严,你是秦焕的好友,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你觉得他那天说的话是玩笑话吗?”
庄严愣住了。
秦焕从来不开玩笑。
他的话语如同冰凉而理智的手术刀,干净利落地剖开伤口,挑出病灶:“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或许有一天,他说的话都会变成事实。”
被这话撼动的人并不只有庄严一个,魏贻低下头,埋首在崔忱肩膀上,庄严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背脊。
庄严走过去,手轻轻搭上她后颈抚摸着。
“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