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怎么出来住旅馆了?和家人吵架了?逃课的?”
慎秋半掩着门,没有完全出来,抵着稍微咳嗽了两声:“不是,我是过来旅游的。”
“这样啊。”
祁星衍又吸了口烟,见慎秋被呛得咳了咳,抽了最后一口,捏着烟蒂丢到地上,鞋根在烟蒂上碾了碾,那火星先是扑闪了几下,抖落到了空气中,接着消失殆尽。
“你是舞蹈演员吗?”
舞台妆才会画这么浓,这是慎秋一直以来的看法,他没去过夜场,也不知道混夜场的舞者或是其他人也都画这么浓的妆。
“也算吧,我也兼职做这个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真的吗?需要票吗?”
“不用,直接进去就好了。”他想了想,就笑着说,“和你说话我都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了,我还是有点职业道德的,那地方太乱了,你……”
祁星衍上下打量着慎秋:“你不行,不能去。”
“为什么我不能去?”慎秋有些失望。
祁星衍知道夜场,也知道有干这一行的人,可从来没亲眼见过。更没见过干这一行的男人,怎么也不会把他往那方面想。
说到底还是见得少了。
“你太小了。”祁星衍说的是不仅是年纪。
这一行看得人人鬼鬼多了去了,他一眼就能看清慎秋是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在明晃晃的拒绝了。
慎秋即使被拒绝了,也觉得他人挺好的:“你站在这有什么事吗?”
等嫖费。
这话他怎么可能和慎秋说。
“有人欠了我债,我等他出来才能要得到。”他这么说,又习惯性抬手准备抽口烟,可烟被踩熄了,他手指又放了下去。
昨天晚上那人准备白嫖,弄完之后不给钱还嫌他丑,他觉得嫌他丑还叫他出来是不是有病?
到底是个男人,也不是好惹的,嫖完就和他打了一架,可到底是没打过人家,直接被赶了出来,连嫖费都没给。
就在走廊里等了一夜。
早上堵人。
嫖完不给嫖费还嫌的极品不是没有,而且这种人还不少,越低劣的人越爱在这方面钻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