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雨柔还在回味,抿抿唇,反问:“这酒,哪买的?”
萧九似乎猜到荆雨柔会问这个问题,挑眉一笑:“若是我说,这酒是我做的,荆小姐可信?”
“你?”很显然,荆雨柔的脸上表现出了质疑。
萧九不紧不慢,顺手又为荆雨柔的杯中倒满了酒,如实相告:“不瞒荆姑娘,我原本住在玄玉镇,是为了邹公子的婚事才过来的,所以在玄玉的时候,我闲来喜欢自己调酒,酿酒。这不前两日见荆姑娘也喜欢酒,于是乎昨日赶急带来了两瓶,就想和荆姑娘喝一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聪明的荆雨柔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与萧九非亲非故,只不过一面之缘。要说看在邹连城的面子上?呵,她才不信!
想到这,荆雨柔没有喝下这第二杯酒,看着萧九,有意想要看透她在想什么。
萧九能感受到荆雨柔投射过来审视的眼光,不慌不忙,“我知道我这样说荆小姐必定不会相信,心想着咱俩才认识多久啊,我何必大费周章带酒过来和你喝,对吧?”
荆雨柔未语,但明显是默认了。
萧九耸耸肩,“说句或许荆小姐你不信的话,打第一面见到荆小姐的时候,我就觉得荆小姐身上的气质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后来从街坊口中了解,才知道原来荆小姐确实身份不凡。”
“有什么不凡的,不都是个人。”荆雨柔不以为然。
“未及笄之前就进入军营当过药兵,就此成就,岂是一般人可以攀附得了的?”
“你若想当,去报名便行,门槛也不高,只要身无疾病一般都能过。”荆雨柔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
或许在她眼里,当个药兵就是随心所欲之事。
“可我也听说了啊,真正坚持下来的,可只有荆小姐你啊!”萧九坚持不懈地吹嘘。
荆雨柔半分不领情,“我若坚持,可止三年?显然是我坚持不下去了才退出的。”
萧九语结,这荆雨柔可真是半分不给面子。
“总之,荆小姐于我而言,就是有特别之处,所以,这也是我想和荆小姐交朋友的最大原因,毕竟,能结识优秀的人,何乐不为?”对于荆雨柔这种,萧九索性不去浪费口舌,估计她吹再多,人家也不搭理。
这种女子的优点就是,不会轻信男人的糖衣炮弹。
不容易被骗。
“你刚刚也说你是玄玉来的,意思就是还会回去,那么结识本小姐,对你有什么用呢?”
荆雨柔不是一般的难搞。
“有用的,肯定有用。”萧九故意不说。
荆雨柔眯了眯眼,不再多问。
“废话就不多说了,荆小姐也觉得此酒美味,不如咱们就好好的喝酒,如何?”萧九不着急钓荆雨柔上钩,先试试水。
荆雨柔不语,端起酒杯,“多谢了。”
这酒,一喝就是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萧九当真不多问,好好喝酒。
完后,能看出荆雨柔心情很不错,先一步离开。
今日的安排,萧九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追击荆雨柔的内心。
回到邹府,萧九本是要找邹连城,结果这家伙又不在。
并且...洛流苏也不在!
今日的邹府,似乎太过清净,萧九愣了。
无人管束她,她游荡游荡,莫名其妙就游荡到了老夫人的禅房。
“嗯?这里居然有间禅房?”
紧闭的大门,懂规矩的萧九知道,里头肯定有人看守。
萧九鼓鼓嘴,不打算扰乱,正欲离开。
但里头丫鬟传来的议论声,让她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细细碎碎的议论,萧九清清耳朵,贴靠在门上听听。
“你说老夫人今日坐禅怎么这么久?”
“不知道啊,以往最多两个时辰,今天都足足过去三个多时辰了!”
“老夫人坐禅决不能打扰,咱们饭也不敢送,可如何是好呀!”
“要不...去通报老爷?或者夫人?”
“你这不是废话吗?老爷夫人敢自作主张吗?若是扰了老夫人,老爷夫人不知道要受到多重的惩罚!况且老爷最怕老夫人了,肯定不敢随便说话,问也白问!”
“也是...你说说,这偌大的府邸,老爷还是育秀的县令呢!怎么偏偏对老夫人...怕成这样...你是没见着那日有客人在饭桌上,老夫人随口一句,老爷大气都不敢出...多丢人...”
“嘘!你小声点!被人听见,你可就死定了!”
“我说的就是事实嘛......”
“事实也别随便说出来,外道可是传言,老爷不是老夫人的亲儿子,所以老夫人才苛刻老爷,以至于老爷从小苛刻惯了,有了阴影,便从不敢忤逆老夫人,这个邹府,看上去是邹家人的,但...哎!”
“哎......”
听到这,萧九倒吸一口气,对于这番对话,有点不可思议。
外道传言,邹老爷不是老夫人的亲儿子?可是...她若没记错,邹老爷那一辈,只有他一个独苗!
所以...怎么会有此传言呢?
父亲不是亲的还有理由,母亲还能不是亲的?
萧九闻到了浓重的八卦味。
“诶!”这时,有人突然拍了萧九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