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大人,我与兰子月已有夫妻之实,成亲当晚她还是处|子之身,我家夫人嫁于我之前,我怕她八字不够硬会被我克死,还找二月县的包打听调查过,倘若她真跟死者有什么,怎么会不能知晓,再说捉贼拿脏,夫人嫁给我前安分守己,嫁于我后安心持家,恳请大人明鉴!”沈孝中大声说出这番话,又让来听审的人倒吸口凉气。
兰大福来之前,料定他沈孝中不会在公堂上自贬身份,未想他说得如此直白,还提供了证人,一时间他面色苍白一片。心底却还抱着侥幸,没成想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包打听来到公堂之上作证。
跪下后,直言道:“回大人的话,两个月前,沈教谕确实来找过草民帮忙调查兰子月的情况,这是小人当初核查到的事实,恳请大人明辩。”说道这儿他将手稿呈上。
而后继续道:“大人,草民可以作证,兰子月没嫁给沈教谕前,经常被兰大福夫妻俩打骂,有次烧糊米粥,手还被打成骨折……为给兰子美腾房间,就将她赶去柴房里住,被村里人发现,他们夫妻对外就说她八字克父母,这么做对她好……”
富大人翻着上面记载的一些事,手一直在抖。
他虽坏可从来不打女人,到底兰子月是不是兰大福亲生的,被王氏欺负成这样也不管管。
最终他合上书稿,拍下惊堂木,“兰大福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冤枉呀!不是他说的那样,草民没做过!没做过——”见都到这时候他还死不悔改,兰子月戏精俯身,她扭动下发酸的后背,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插话道:“富大人,民妇的爹是一时糊涂,恳请您饶过他这次,民妇给您磕头了。”
说罢,她连忙磕头。
头落地的瞬间,发出几声砰砰的闷响。
富大人见她额前一片血痕,心儿一颤。
难怪沈孝中愿意为她出头,当真是个好女子,他当即啪下惊堂木,宣布兰子月当堂无罪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