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不到三分钟,苗苗又偷偷钻进来反锁上门,对他做个鬼脸:“别解释,不想看你老脸。”掏出那把蟠虺殳,“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古怪,那个神经病肯定不会罢休的,还会来找你。”
方奇无奈何地摇头:“别任性了,小心冻坏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呢。”这家伙根本不在乎她妈的想法,又钻进被子在他胸口挠挠,“明天就走吗?把东西放在老和尚那吧。老和尚肯定有办法对付那个神经病。”
方奇也只能呵呵了,老和尚能不能对付那人可未必,但是给老小和尚招祸倒是真的。
这回苗苗钻进他怀里就能睡着,细细的鼻息喷在方奇的脸颊上热热的麻麻的。
天亮他们醒来已经是快九点了,苗董去上班,两人下楼吃早饭时,白姨小声问苗苗:“太太要让方总走吗?”
方奇说道:“没有啊,医院打电话来,说新来几个病人一时查不出什么毛病,我回去看看。”白姨默默地退到一边,苗苗把方奇送到车库,忽然从后面搂住他,颤声道:“放气,我只要一打电话,你就赶紧过来……我总感觉到要出事。”
方奇回头捏捏她的腮帮子,“放心吧,回去交待好我就过来,肯定不会让你妈有事,你天天跟着你妈。”
苗苗紧紧抱着方奇,脸埋在他胸前,久久不愿意放开,方奇搂着苗苗,心里有许多感慨,可是就算是分开几天时间他也会觉得度日如年,苗苗和他就像两块粘在一起的牛皮糖,须臾分离不开。
从苗家出来,雨水仍然噼里啪啦下个不停,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道奇车碾过水泥路面的积水拐上去往岳山县的公路。
苗苗还是个孩子,他俩越呆在一起就越觉得缺谁都不行,好像汪欣所说的那种青梅竹马般的感觉。以前觉得家里穷,等到有钱就好了,可是现在他却发现钱仍然解决不了问题。
一路的细雨冷风,方奇看看用布包裹的蟠虺殳,心说,这东西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嘛,也许是以讹传讹传到最后都神话了。
车子行驶不远,前面就被辆带大拖的货车阻住,车上全是粗粗的堆积起来的水泥电线杆。方奇一看到这辆车,脑子“轰”地声闪过一道画面,拖车划着刺耳的刹车声打横,巨大的惯性使得拖车上的水泥杆像雪崩一般爆裂,一根根水泥杆横飞出去砸中一辆黑色suv和面包车,另一辆现代瞬间被倒塌的水泥杆压成一堆废铁。
卧槽,这不是好莱坞大片的恐怖片嘛!这么危险,我还是避开为妙,方奇狂按喇叭打起超车方向灯,哪知道他刚要拐出来,一辆厢式货车就呼地开过去。
接连几辆车逼的他根本没法超过去,一打眼看见后面有辆变形金刚般的大卡车拉着大喇叭顶上来,前堵后追,特么这是要夹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