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趴在方奇的耳朵上说:“会不会是仁波那帮喇嘛搞什么鬼?”方奇搂住她,“管他呢,碎觉。”可是一丝意念还是释放出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帮子坏蛋岂能容他们白白跑了!其实他早就做好的手脚,只待那几个家伙遁逃正好可以撞在他布的天罗地网里。
外面一直闹到天亮,正睡的那个香甜,哲别来敲门:“大人,快起来吧,几位主薄在外面等着,出事了!”
方奇和苗苗揉揉眼睛起床,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刚一拉开门,那几位主薄和祭酒都抱拳拱手,其中有一位方脸主薄说道:“方大人苗大人,大事不好,喇嘛昨夜遁逃,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作了妖法,教主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哦?”方奇和苗苗面面相觑,“竟然有这种事,那教主呢?”
“教主正在中心大寨,喇嘛昨夜抢了一条船向东而走,教主身边的人就慌忙来报说恐怕教主是被人下毒,现在已经回天乏术了。”那主薄说罢放声大哭,其余人也都哀哀切切地垂泪。
“这倒是没想到,快些带我去看看。”方奇未及洗漱,便带着苗苗等人跟着主薄们匆匆忙忙赶往中心大寨。
孟昭居住的寨子说是是中心,其实并不在中心位置,而是在微山寺西北侧,一面背微山主峰,西边不远便是悬崖峭壁,这里有条秘道可以直通北面水寨,主峰向东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到东水寨,所谓狡兔三窟。
仁波喇嘛并不知道这两条路,他是从南面下山去水寨逃逸的。
方奇来到中心大寨,里面已经是身穿红色号坎的教众重重把守,个个面露悲切之色。三个主薄和五个祭酒带着方奇他们穿庭过院来到后宅,里面家眷仆从皆是大放悲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哀。孟昭多年来占据着微山湖,已经成了所有教众心里的神。如今他一死,几十年辛苦操劳构筑的白莲堂倾刻间便如巍巍大厦将倾,众人恐怕也将是树倒猢狲散,怎么能不让人难过?
进了孟昭的内室,孟昭的妻妾子女全跪在一张雕花大床前痛哭失声。其实一位主薄让其他人都呆在外面,只让方奇和苗苗入内,“方苗两位大人,听说您二位还是神医郎中,请救救教主吧。”
刚才进来时外面就站着几位郎中,一个个愁眉百结哀声叹气,恐怕最先便是让他们来给孟昭诊治的,只是医术有限回天乏术,现在只能看方奇和苗苗的了。
两人走到床前,就见孟昭面无人色面泛青紫七窍流血,方奇伸手一探,已然没有了鼻息,拿出他的一条手臂,只见手臂亦是赤紫色铜钱斑,若是按照古人的诊治手段,这便是中毒的症状。探出二指切在他的脉搏上,脉搏早已没了跳动。摇头起身道:“主薄,请家眷们先出去下,把晚间倒茶送水送饭的人全审问一遍。”
主薄劝说家眷退出房间,正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个女子叫了声“娘”,切切喳喳地只说了几声,便又是哭声一遍,紧接着便是主薄说话声:“大小姐,正在请燕京城的神医给令尊看病……”
“闪开!”那女子推开主薄一撩门帘便闯进来,她身后的四名女兵各自拉刀出鞘随后跟进来守住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