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哭笑不得,冲着麻四拱手:“四爷,你身上中的其它几箭倒是无碍,只是有一箭力透后背,刺穿胸膜,虽然取出箭矢,却也伤了内腑,现在已经伤及筋脉。咳血事小,只怕时日无多。”
麻四脸上阴晴不定,阴沉道:“这般说来,我还有多少日子活?”
方奇伸出五个手指,“我若猜测不错,今日明日你将呕血不止,血乃是人之精气,精气既去,你还能活上几日?你若不信,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苗苗,我们走!”这是他的杀手锏,屡试不爽。
苗苗很配合在放下酒碗,“将死之人,你何须跟他多话。”
方奇恨的牙痒,回去再跟你算账,纯粹是没事找事,本来也许能走的掉,你这般说话人家还会让你走?没走出两步,麻四闺女便蹦到下面拦住去路:“站住!话还没说清楚呢,难道就这般走了。”
苗苗调笑道:“昂,难不成你想留下我做上山女婿不成?”
麻四闺女脸刷地红到耳根台,她还真有这想法,不过不是这个小白脸,而是看中了黑脸膛的方奇。可是当面被人家拆穿了还是挺羞羞哒,羞恼之下捧刀便扎苗苗:“小白脸,我让你嘴贱!”
苗苗赶紧往方奇身后一溜,“哥,快救我。”女子所左她便躲闪到右边,刀往右边她便藏身到左边,气的女子呼呼直喘。
麻四一瞅,别说自已闺女,就是自已也打不过人家,忙喊:“闺女,停手,让二位好汉吃酒说话。”下面几个小喽啰正端着酒菜在下面等着呢。可是话未说完便“哇”地飚出一口鲜血来,这口血一呕出来,人立马就委顿地一屁股坐在虎皮椅子上,歪歪斜斜地倒下了。
女子可吓坏了,急叫:“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抚着麻四的身体又叫又哭。
方奇瞪了苗苗一眼,甩手也奔上去,“别哭了,快去烧点水,让人去打一只雄鹿来,最好是五龄以上有鹿角的。”拿出银针给麻四扎了血脉之筋,又扎了几处前后通透的穴位,把麻四放趴在虎皮椅子上,按住大椎等等几处穴位推宫过位。
麻四闺女见方奇手段娴熟,便命人去烧了热水端来,又叫人去猎鹿,这才回到上面傻傻地看方奇给她爹治病。方奇做完之后才两指掐住他的手腕子闭上眼号脉,但觉得气脉虚浮极不稳定,不由的皱起眉头。
“我爹到底怎么样?”女子起急,两眼盯着方奇问道。若是麻四一死,这鸡公山便如巍巍大厦将倾,倾刻之间,便会闹出乱子来。
方奇睁开眼来:“这箭是让什么人起的?”
“咋的?”女子一时摸不着头脑,“是任三在魏州请来的郎中,咋了嘛?”
方奇长长叹口气,“那任三是什么人,他现在在何处?”
“他是我爹干儿,去魏州请观音了——,哦就是绑富户家的小姐,我爹爹到底咋样嘛?”
苗苗在一旁撇嘴道:“你爹被人做了手脚。”
女子刚“啊”了声,便听外面有人嚎叫:“爹,你咋了?”从下面几个纵跳到近前,见方奇手上是血,一把抢过女子手里的刀便刺,“你敢伤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