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心里大骂,你大爷的,老子银子还没来的及掏呢,你翻脸倒是快。赶紧取出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陪笑道:“长官,我们做小本买卖的不容易,还得靠官爷提点。”
营将一见两锭大银,顿时脸色和缓了许多,对上来的营兵说:“来人哪,看座,上茶!”伸手拿起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嘿嘿笑道:“中原的银子就是足,老子一掂就知道。”
营兵端来马奶茶,营将看看眼前的酒菜忽尔有个主意,“来人,再上一份大盘羊肉,取两只酒杯子来。”
方奇摆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官爷,您这就客套了,用不着嘛。”
营将让人斟酒,“你们去安息国做些甚么?”
方奇回道,“在下乃是小小的郎中,最后中原上有一股流行病,这些只要一中病就会两眼昏花两耳发聋,但是一听到铜钱响一见到铜钱就能好。在下怀疑这是金阙病,可是治此病的药方实在难配啊。有位胡人朋友,说安息国有种药能医治此病,所以在下就打算去进点药料。”
苗苗一听,在他脑壳里说:你骂人未必也骂的太明显了吧,小心这家伙又翻脸不认人。
谁知营将根本没注意听他说的是什么,只听出他是个郎中,便急吼吼问道:“真是郎中,那肺痨能治不?”
方奇脸绿了,你大爷的,这年代肺痨就是癌症,这也叫我治啊,拱手道:“若按中医理论上来说,天下无病不治,没有治不好的病。”
营将咧开大嘴,“那好,我小老婆便是肺痨病,我疼她哩。可是镇子上无人可治,听说还会传给别人的,害的老子都不敢见她。既然你能治,赶紧随我去吧。”
营将的家就在镇子上,同样是木头屋子,却是布置的很漂亮,至少比他的营房好看。他的小老婆就住在院子里最后的一间屋子里,营将没敢入内,让仆人带他们进去。方奇见床上躺着面容憔悴的胡人女子,这女人虽然病入膏腴,仍然还很有姿色,难怪那个死家伙念念不忘呢。
方奇上前给她把把脉,虽然他有本事马上就能治好她的病,可现在至少也得装装样子。给她把脉的时候便分出一缕真气注入她的脉搏,女子脉象很是微弱,受这股滚热的气息催动,立即精神一振苏醒过来。本来半死不拉活的马上就舒服多了,接着便咳嗽了几声。
方奇见差不多了,出来跟营将说:“尊夫人并不是肺病,只要在下一剂药便能好。”营将大喜,“那好,太好了,快请把药方开出来吧。”带他们进了屋子,方奇写下药方交给营将。营将叫来仆人去抓药回来熬给他小老婆喝。
末了,这家伙还不太放心,“郎中,你说能治好我小老婆,万一没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