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宸漫不经心地说:“即然他都上火了,你去提桶水来给他浇浇火。”
姜立军一言不合就动刀,姜有福面色微变,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是打心底里不把姜立军这个残疾人放在眼里。
难不成他还打不过一个残废?
姜有福跟个地痞流氓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姜立军叫嚣,“来啊,有本事来跟我干一架……”
还没有等姜有福好好嚣张耍帅,姜悦提着半桶水朝他的脸泼去,前一秒还神气到不行的大公鸡秒变落汤鸡,怎么看就怎么狼狈。
不对,这泼的不是水吧,怎么有股馊味?
姜有福捋了捋被水蒙住的眼睛,连忙吐几口唾沫,恨不得要掐死姜悦,“你这个臭娘们,竟然敢拿馊水泼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没等姜有福把话说完,姜悦又从桶里盛了一勺泼向姜有福,把勺子扔地上,动作帅气又潇洒,顿时把气场拉高到两米八,“我看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是你吧,当今是法治社会,你竟然胆敢作死上门勒索钱财。我不报警把你送到派出所去,已经是给你情面了。”
“你……你……”姜有福你了半天也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身上那股馊味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他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明明怒火都快要把头发给烧了,可这会却顾不上这么多了,弯下腰就是一阵干呕。
黄春芳急红了眼,拍着姜有福的肩膀问:“有福,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姜有福觉得身上那股馊味更刺鼻了,弯下腰又是一阵干呕。
明明是想吐,可什么也吐不出来,姜有福觉得喉咙像是被灼烧一般难受。
黄春芳急红了眼,抬头冲着姜悦吼道:“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要动手动脚是吧。”
“是谁臭不要脸地上我家进行敲诈勒索的?”姜悦不甘示弱地回瞪着黄春芳,“我告诉你们,要是再敢在这撒野勒索要钱,那就别怪我报警把你们给抓起来。”
“什么敲诈勒索?你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黄春芳指着姜娜说,“她跟杨大威处对象,现在杨大威把我家老泰打伤了住院,这医药费难道不应该由她来出吗?”
自家男人被打伤,挨痛了不说,肯定不可能自己掏腰包付医药费的。找不到杨大威那小子,黄春芳母子俩人铁了心是要讹上姜娜,让她来做冤大头。
“按照你这说法,假如今天你儿子在这里动手把人给打死了,派出所那边来人,要是你儿子跑了,直接把你这个当娘的抓走坐牢杀头得了,是吗?”姜悦嗤笑了一声,“反正他是你肚子里掉下来的,你替他坐牢偿命也是应该的。”
“什么坐牢偿命……”黄春芳差点没被噎死,“你别乱扯什么杀人的,我儿子压根就没对你们动手。”
黄春芳把心一横,撒泼道:“我不管,要是你们姜家今天不肯赔医药费,那这事儿我跟你们没完!”
李秀珍气得头发都快要被烧着了,指着黄春芳的鼻子骂道:“我是看出来了,合着你是不敢找杨大威要钱,当我们姜家是软柿子好拿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