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资琦的额头上落下了数十道黑线,李成荣是他培养的徒弟,但李成荣不成器。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帮李成荣涨粉丝,拉广告,李成荣的业绩仍是垫底。
久而久之,许资琦就不再在李成荣身上浪费时间,可如今李成荣就像一块牛皮癣,无论他走到何处,都能看到李成荣的身影,为了挤进钱家,李成荣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事成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许资琦不厌其烦。
李成荣点头如捣蒜般,他脸上的阴霾倏地散开,他在化妆界也是“半桶水”,但进了钱家,他就能接近化妆界的高级大师,李厚生。
有了更高的*,他才能攀上更高的山。
进行到最后的抽奖环节时,博览会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等奖是上涂鼎。
“原来江城方书上的宝贝,不是假物。”五年前,江城城主不小心丢了江城方书,不少别有用心的人,就复印了几百份方书,盯上方书上的三大城宝的人,就把歪主意打到了江城城主的头上。
殊不知,三大城宝,不在江城城主的手里,反被钱家收入囊中。
一个城宝,能在江城卖出过百万的价钱,喜爱收藏古董的人,鲜少在意价钱,尤为在意真假。
“哼,抽奖不过是走个过场。”周业平阴阳怪气道。
“众目睽睽之下,钱家不会耍手段,一切就看大家的运气了。”程嘉明走到了角落,钱天乐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一旦钱家暗箱操作,东窗事发,钱家十有八九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周业平如鲠在喉,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程嘉明,钱天乐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对钱天乐忠心耿耿了?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数字时,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倏地把他抽到的号码牌,举了起来。
“他是几悦娱乐社的副总经理?”陈探拍了一下钱天乐的肩膀,钱天乐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林禾表面身患残疾,实际他的腿伤早就治好了。
在开展博览会的前一天,钱天乐就收到了一封林禾发来的邮件,在附件里钱天乐就看到了一张照片,在福伯的左侧,有一把染血的刀。
若他不把上涂鼎拱手于林禾,林禾就会让福伯成为这世上的孤魂野鬼,钱天乐打了几十通电话,也联系不上福伯,连福伯的亲人也不知他去了何处,钱天乐就退而求其次,答应了林禾的条件。
但私下他就让李侨盯着林禾的一举一动,他们还没查清林禾的底细,轻举妄动难免会打草惊蛇,现在他们就要见步行步。
等博览会拉下帷幕,周业平就不动声色地跟上林禾的步伐,几悦娱乐社的记者们,被诸位企业的董事长留了下来,他们可不会放过表现自己的机会。
等他们离开后,江粟一行人就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博物馆。
“再丢东西,我们的工作也要丢了。”江粟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施络的身上,施络如坐针毡。
“别指桑骂槐,古石狮不见,我们大家都有责任。”施络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周边的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一人让一步,我们都是一艘船上的人,与其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想方设法守住博物馆。”举办完博览会,会有更多的人盯上藏在博物馆的古董,他们已成为众矢之的。
一旦掉以轻心,再让博物馆陷入险境,钱天乐就不会让他们继续留在博物馆。
钱天乐给他们开出的工资和福利,远高于江城的企业,丢了这份工作,他们也难以在江城站稳脚跟。
循着福伯留下的蛛丝马迹,陈探就找到了一处荒芜的庄园,但在庄园转悠了半晌,也没看到来庄园打扫的人。
“林禾不曾来过这庄园,福伯怎会在这?”钱天乐若有所思道,难道不是林禾绑了福伯?
“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不会骗你,但林禾就不一定了。”陈探的唇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弧度,钱天乐心下一沉。
“我要回去找那杂碎算账!”钱天乐咬牙切齿道,但过了几分钟后,他就发现他走错了方向。
庄园有十扇门,钱天乐凭着直觉,走向南侧的门,却走进了十连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