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老汉现在已经站了起来,他有可能不喜欢仰着头跟别人说话的感觉,“是的,背着自己儿子跑出来后我就听见这边有声音,我以为是那几伙人进后山来找我们,没想到却遇到了这个湖,山眼里在轰隆隆地往外冒着泉水。后面那怪物吃完三个人一条狗似乎还没有饱,扔在拼命追我们!我心想这家伙总不会还会游泳吧,陆地上跑不过我老子下水,一不做二不休,我先把儿子扔下了水,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你还别说,真让我蒙对了,这怪物就是怕水,它站在岸边冲我们咆哮,可死活就是不敢下来。”
这让我想起我们在神秘地宫潜水遇见的那怪猿,要是它跳下水我们估计都活不到积尸地,搁那地下河里就全报销了,这东西果然是怕水的一批。
老头子,“但是问题来了,它不敢下来,我们也不能上去了啊,这是潭死水,并不是朝着什么下游去流,大家就这样耗着,我俩肯定是先被耗死的那一个。想到这里我就又大着胆子往岸上爬,心说怎么也得给我家留后啊,我去岸上跟他拼命,我让我那宝贝儿子先跑。”
我,“那他跑了吗。”
“没有。”砍柴老汉倒是挺欣慰,“这傻小子让水一激倒是清醒了不少,虽然看着有些痴傻但是知道我要去干什么,死活跟在我后面。我心一横想也罢,上阵父子兵嘛,于是一个挺身窜上了岸。那东西见我们上了岸,马上就要往上扑,谁知道还没扑过来立刻就大叫着跳开了!”
“跳开了?”
“跳开了。”老汉抖擞了抖擞衣服,然后又活动活动手腕脚腕,有可能是站酸了。
我一看不免火大,“老杂毛,放规矩点!快说,它为什么就跳开了?”
老头子忽然脸上换了一副表情,冷笑道,“我要是不说呢?”
我一下子愣了,这老小子是不是傻了?我看看皮包儿,皮包儿依旧拿着“尖刀”顶住傻小子的喉咙,眼神微闭,太阳光照的吧,不过从我这个角度看,皮包儿这小子真的很白,从没有过的白。
这我就放了心,“你他妈给爸爸放老实点!要不弄死你儿子!”
老头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得出年轻时候嘴巴也是蛮厉害的,“你爷爷我要是不老实呢?”
我靠~疯了,疯了,真疯了不成?“那我他妈就给你点儿厉害瞧瞧。”
我冲着皮包儿努嘴,意思是让他把这傻小子肉皮刺破,放点儿血出来。可我努了半天皮包儿都不搭理我,我一急,“皮包儿,捅他啊!”
“噗通~”这家伙直挺挺地向我仰去。
除了老头儿,我跟那傻小子都吓了一大跳。当然我惊吓是因为完了,这下完犊子了;傻小子是惊吓于自己又重获新生,不是一个概念。
傻小子让开身,我这才看见他俩刚刚站立的背后,已经被鲜血殷红了一大片,我这才明白皮包儿不是皮肤白啊,原来是他妈失血过多造成的惨白!皮包儿原来上岸就已经虚脱了,然后强打精神控制住了傻小子,我站在傻小子正对面自然是发现不了这些的,砍柴老汉在他俩的斜对面,他看到了正在从身上滴血的皮包儿,他说这么多废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在拖,他在耗,他要把皮包儿身上的血拖干耗净,然后他成功了。我还他妈傻兮兮的搁河里洗脚,我真是蠢到家了!
傻小子捡起皮包儿手里那根棍儿,笑嘻嘻地走到我面前,然后拿着尖锐部位冲我嗓子那一比划,我吓得立马噗通就跪了下来。我看看老汉和傻小子,这真是风水轮流转,虎落平阳被犬欺啊,“那啥,刚刚我兄弟俩就是开个玩笑,二位大爷别放心上,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