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么说胃里不免一阵恶心,“老师傅,这帮人啥底细你知道不?”
老头子我管他叫老师傅诶呦一声就乐啊,“咋滴,这么客气?这帮人是干啥的我不知道,跟我们交手时这些人就已经疯了,精神恍惚胡言乱语,不然我们也不会那么顺利就把他们虏了去。不过那会儿还没完全疯,我们把他们带进山洞后还知道吃喝,但是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刺激。后来就慢慢的连吃饭喝水都不行了,我们就把他们堆在这里自生自灭,今早出去还有一个有活气儿的,没想到今晚回来就都死绝了。”
我想想这也对,要是几个完全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别说老头儿和他傻儿子,就是再来个四五个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这几个人跟我们地底遇见的死尸应该是属于同一梯队,他们在地下肯定是遇见了什么受到强烈的刺激,毕竟地宫那么大,我们连这个地宫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转完,剩下的区域有什么只有死人知道。
几个精神恍惚的神经病患者不知怎样从地下魔窟里逃了出来,然后用调虎离山之计骗取了我们的装备,但他们的实力已经不允许和我们正面交火,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靠着我们的装备活着出山。没想到再返程途中又遇到了前来寻仇的砍柴父子,这一下子可就完犊子了!
趁傻小子磨刀砍柴的功夫,我和砍柴老汉在一块儿干净地坐下,这个山洞很大我就顺势又躺了下来。老汉吧嗒两口烟,“要是照你说这群人不是你们部队的,那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不等我搭言老汉自顾自说起,“差不多一个月前这山里来了这么一批队伍,打扮装束我看着跟你们差不多,我还在我那林间别墅里招待了他们。”
我“切”一声,倒不是因为“别墅”这两字,“招待?你是给人面猿觅食吧?”
老汉嘿嘿笑两声,“一样的,一样的。反正弄死几个,那次天色早,那群人又反应很快,打伤我几头猿就跑了。”
我忽然想起在老头儿卧室里,我和皮包儿翻出来的一大堆证件,记得皮包儿指着一个证件说这人看着眼熟,一个月前还去公司咨询过旅游事宜,这一下子就对上了,这人和这群人是一伙的,可他们为什么进山之前都去旅游公司咨询这个进山事宜呢?
我问老头子关于证件的事儿,老汉本来就不识字,对什么证件一类的东西很是不敏感,摇着他那颗枯瘦的手臂,“不知道了,你说这个,俺都不知道是个啥。反正俺家之前有好多小卡片儿。”
我还想继续往下问,又怕问多了老头子又想起我们把他家炸平那件事,于是便住了嘴。
砍柴老汉晃了半天脑袋,“俺倒是想起来个事儿,他们好像不说中文。”
我白这老小子一眼,“那不是废话嘛,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佬又不是中国人,说哪门子的中文。”
老汉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们跟我俩交流用的是中国话,但是他们之间交流不是中文。”
我很无奈,“正常啊,用美国话正常啊!”
老头子就又摇摇头,“不不不,不是!好像是他娘的日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