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那狗熊看着我。
“熊二?”看来也不是熊二。
我一歪身儿,石台子本来就不稳,身子一滑就给出溜了下去。下边有块石头,这一下正墩在我大腿根儿处,我杀猪一样“嗷嗷嗷”就叫了起来。
我这一叫不要紧,倒把那头吃食得熊给吓了一跳,这玩意儿横着就蹦了出去,它可能以为哪里又打黑枪呢,缓了好半天神儿才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咱也不知道这头熊有没有蛋疼的经验,反正等看明白咋回事,扭身就往林子里边走去。
我哪有功夫去管它那些,现在疼的我都想死,说实话这真不是人遭的罪啊。我开始把腿从石头上挪下来,这次学乖了不敢再爬上去了,身子一点一点往边儿上靠。身子也就刚靠上石头,就看见那头笨熊抱着一捧草又从林子里跑了出来。
它连呼哧带喘地跑到我面前,把怀里那捧东西往我脚下一放。我咬着牙忍着疼,也不知道它到底听不听得懂,“你吃吧,我们人类不吃这玩意儿。”我以为它没吃饱,又跑回老林子里摘了些野菜来。
这家伙或许真的能听懂我在说啥,就“嗷嗷”乱叫着,薅把叶子就往嘴里放,嚼了嚼吐出来,然后又捡了把叶子往我面前一举,这冒失玩意儿差点把那东西怼进我鼻孔里。
我想起从天台山逃命下来遇到的那母子俩,那妇人见我有腿伤,就搁旁边摘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嚼了嚼,然后敷在我腿上的,莫非这头熊也是要给我治伤?这深山老林的野物是最通灵性的,兴许还真让我蒙对了呢。
我半信半疑,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一股像薄荷草一样的清香钻进我的鼻孔,让人是那样的心旷神怡。我看看那头熊,心想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法子了。顾不上脏净,我捡着地上那较为新鲜的叶子就摘了两把放进嘴里,这东西一进喉咙里就像吃那“金嗓子”或者“薄荷糖”一样就感觉是一片舒爽,然后越嚼越觉得敞亮,越嚼越觉得痛快,到后来就像吃了整管芥末膏一样,那酸爽可别提了。再过了那个劲儿就跟嚼槟榔一样了,我北方人是吃不惯槟榔的,就感觉喉咙连带着整个胸口发闷,就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整个嘴巴都木了,嚼到这个程度我是死活嚼不动了,这堆东西在我嘴里也变成了一坨黑绿黑绿的东西。
汁水混杂着唾液从我食管里慢慢往下走,起先感觉清清爽爽的,后来我就感觉越来越不得劲,抬胳膊抬腿越来越不利索。坏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熊玩意看来是给我打全麻了啊。
没多大一会儿我身体便丧失了所有知觉,就剩下耳朵能听眼睛能看,蛋倒是不疼了,现在身体各方面都不疼了。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大药劲儿我少吃点好了,我埋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