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妈的屁!”孙立堂终于暴跳如雷,一巴掌狠拍在硬木桌上,把桌上的茶几茶碗震起老高。“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那老秃驴理论!”孙立堂现在已经顾不得这是什么佛门净地,嗓门比驴得还大,“杀人偿命,我要为我那冤死的师傅讨个公道!”
小沙弥吓得哆哆嗦嗦,赶紧上前去捂孙立堂的嘴巴,“莫要声张,莫要声张,只是传闻,传闻罢了!”
“传闻也他妈不行,我今晚非得把这件事查了水落石出!”孙立堂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好在这居士林平日里并无人居住,这样大声的吵闹也未惊动来一个人。
“堂哥,你冷静一下。”我见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乱子,赶忙上前劝阻,“我们都知道你与你师傅情深,可你也看见那空空长老的修为了,一巴掌下去一个大八仙桌都被拍个粉碎,你再瞅瞅你自己。”我指指刚刚被他拍打的木板桌,“冷静,冷静一下。我们不妨先去藏经楼那里把你师傅的舍利取出来看个究竟,到那时传闻是真是假不也就一清二楚了嘛!如果是真的被毒而死,抓他个真招实对我想他也无话可说了。”
孙立堂听我这样一讲便也冷静了一些,“林峰讲得有道理,那我们便先去取我师傅的舍利,如果真是如传闻所讲尸骨带毒,舍利必定发黑发污,到时候我们再打他个实在的。”孙立堂发过狠后,又转过头来问小沙弥,“他不住长老院,那么他住什么地方,你刚刚说的那个雅心院到底是个什么去处?”
现在这个小和尚是问啥说啥了,“那雅心院就在藏经楼的侧面,实则是打经看楼、保管舍利的头陀居住的下院,后来空空大师让我们收拾出来自己住了进去,取了个雅号唤作‘雅心院’。”
我和孙立堂相互对视一眼,这就对了,这空空心里肯定有鬼啊!他这样做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心里要是没鬼放着好好的上院不住,干嘛非要去住那又冷又潮的下院。
“走!带我们去那里看看!”
原本计划好好的一天没想到变成这般模样,蒸桑拿、泡热水澡再来个泰式按摩,一个也没实现,反倒怪事奇事一个接着一个,现在我们又要去什么狗屁的雅心院查案,真是够了!
我们原打算着先去藏经阁查那个舍利,可转念又一想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能傻傻的把物件儿还放在让你去寻,于是我们便换了一个思路,还是先去空空长老的卧室去看一下吧,平常很少让人进的屋子肯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多时,在小沙弥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一所清净去处。四四方方的天井院落透出分外的雅致,小院本就
不大,灯火摇曳树影婆娑更显得清幽,我们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蹑手蹑脚来到一所房门前。
古人话讲得好,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现在正值下雨天,就是弄出一些响动来想必也没人发现。
方丈屋内的灯早就灭了,我们仨蹑手蹑脚地扒着门缝往里看,看了好半天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做贼者心虚,虽然早已经知道空空长老现在在娲皇宫那里,可我们终究做得是不光彩的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孙立堂毕竟社会经验丰富,他知道这空空大师平日里素爱养鸟,便四处寻摸,看见天井当院一棵老槐树树下挂着一只鸟笼,里边还关着两只活蹦乱跳的画眉鸟,定是那方丈今日粗心大意未来得及收进屋内,于是我们仨人蹲在屋墙拐角处,孙立堂用双手轻捂着嘴巴学老猫馋叫,“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