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头儿拆了两下我腋窝那里,没弄开。便又开始卸我的胯骨,见我胯骨那里也卸不下来就急了,大声嚷嚷着,“快说!你是什么变的!怎么拆不开!快说!”
“啊啊啊!”我大叫着,我感觉自己身体就要被拆散架一样,“我是人啊!我是人!跟你有血有肉的人!”
“人?”翟老头儿拉扯我的大手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想到马上就又变成更为有力的拉扯,看那架势,完全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你放屁!这个村子将近一百年没有人了!你怎么可能是人!你怎么会是个活人!”
我这个心如死灰啊!我终于感受到无奈到无力吐槽是一种什么感觉。我心里就纳这个闷儿了,我他妈是人咋滴啦!你是人就不允许我是人嘛!这不就是个神经病嘛!
这样想着,我怒不可遏地拿眼球去瞪他,可没想到这一瞪坏事儿了,翟老头儿原本和蔼可亲的脸不知道啥时候变样了,再也没有仙风道骨的神情,也不见那银白的长胡须。翟老头儿整个面庞呈现出一种难看的棕褐色,飘飘然的长胡须竟然变成了一根根粗壮的、纠缠不清的类似树根一样的东西。本来就很小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圆圆的脸庞也开始变得见棱见角四四方方。
翟老头儿看看我,“哈哈哈哈,我现在的样子你怕了吧?”
我疑惑地回答道,“咦!你啥时候去韩国做的整容?”
我自然感觉到不妙,大大的不妙,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遇到过的突发状况,这肯定是遇到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了啊!我身子用力一挣,从他那双大手中挣脱出来,扭身就想往门外跑,这妖精怎么放掉这到嘴的肥肉,只是伸出身指往我身子上那么轻轻的一搭,我立马就不动了。
我感觉到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入骨髓痛及神经,等我再想拔腿逃跑的时候,腿下就跟生了根一样,怎样也拉不开栓,这种感觉跟我昨夜里那种感觉非常像。
翟老头儿轻搭着我肩头的手稍微用了用力,我整个人大脑就一片空白,眼睛也花了,喉咙也紧了,就连耳畔那种奇怪的嘈杂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翟老头儿把那张怪脸从我背后探过来,“差点儿忘了,村子里最近是来了两个活人哦。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谢谢你哦!这样我那小孙女就又有救了,又有救了……”翟老头儿像是叹息着什么。
他在我耳边轻哈着气,直听的我寒毛直发炸,头发根儿一下子都立起老高。
“孙女!孙女!”翟老头儿冲半截帘儿门外喊,“你回来了吗?”
“诶!回来了!”外间屋有一个清脆的女声。
“你过来了一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翟老头儿满脸的宠溺。
“莫非爷爷把他抓来了不成,爷爷真宠我。”耳听得外间屋是一阵环佩叮当,阵阵刺鼻的香气扑来,直熏的我头晕目眩。
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我都不敢相信是她!
一步,两步,门帘儿一挑,小芳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