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追这已经疯掉的司机大哥,我俩探头探脑地往猪圈儿里边看,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直接把我俩又给吓了一大跳。
我和皮包儿俩人记得清清楚楚,原本横躺在猪圈里边的那石像,现在已经立了起来。
我瞅了瞅皮包儿,又抿了两下嘴唇,“你,你,你整起来的?”
皮包儿把头都快摇掉了,“没看见我连地儿都没动嘛!会不会是那个司机?”
解释不通,只能往最靠边儿的解释上想了。我于是飞快地点头,“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虽然我俩知道,一个人即使再有力气,要轻轻松松地将近吨重的石头搬起来是非常不可能的。但现在也由不得我们不相信,实在没有更好的解释方法了,总不能是它自己起来的吧?这可是个石头!
我们面冲着猪圈,免除了这尊白猿尊者石像;于是猪圈面冲着我们,这尊白猿尊者石像也面冲着我们。我们俩个借着雪夜反射的星星点点残光往石猿脸上看,并没有那救我们的老汉照片上显示的那样面目狰狞,它确实在笑,但又确实是一种慈眉善目的笑,如果说慈眉善目这个词用得不是挺准确的话,那就应该讲憨态可掬,非常是非常讨喜,让你一点儿也害怕不起来,让你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咦?奇了个怪了!”我挠挠头,明显是对眼前的这个“猴子”持怀疑的态度。“会不会是咱俩搞错了,这东西并不是云绮红她们找的那个?”
此时我们站立在猪圈里边儿,面对面打量着这尊石像,石像高度倒是跟照片里那个仿上仿下,可是就是这仪表神态实在是太那啥了,如果说半山腰那老汉让我们看的照片里边儿是真品的话,这里我们亲眼所见的这个绝对是赝品,赝的不能再赝的品!
皮包儿不知为啥瞅着这石像犯楞,“诶,峰子!”他忽然对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二妮子他娘临死时跟我们说的话?”
“说啥?”我一时懵住了,“话太多,我哪里记得!”
皮包儿便又提醒道,“就就那句嘛,什么大师兄二师兄什么的。”
“大师兄,二师兄?”我挠挠头,“有话直说!你搁这儿跟我扯什么《西游记》?哦,哦喔!”我恍然大悟,“你是说二妮子他娘临死时跟我们说——大师兄在这里,这猪能不死嘛!是吧?”
皮包儿冲我点点头,“对!就是这句。”
我如梦方醒,原先一直以为二妮子他娘临死时精神错乱说的是胡话,原来她指的是这个,“照这样看来,这石像原先就在这里?”我又进一步发散思维,“包儿,那你说二妮子大强子,还有现在司机大哥的疯病,会不会跟这一尊石像有关系啊?”
“很有可能。”皮包儿点点头。
“嘿嘿,对对对!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一个痴傻的声音从我俩背后传来。
我俩一惊猛地回头,只看见司机大哥不知何时站在猪圈外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