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尴尬的局面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黑皮饭吃饱了汤也喝完了,紧接着就开始抽烟,等着烟也吸足了这家伙把翘在桌子上的二郎腿卸了下来,站起身,还颇有架势地抖搂抖搂身上的西服,“二位爷,你们让我找得好苦啊。想我黑皮自从知道几位身份后,东奔西跑鞋底都磨破了,嘴皮子都磨薄了。”黑皮这家伙半年多未见,嘴上的功夫是大有长进。
“不过现在好了~”他长吁一口气,接着说,“还差一个孙立堂,现在就还差一个孙家爷们儿,曾经在我手下效力的这几个死忠可就又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能分开了。你们可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们可都是我的五虎上将!嗯?你说呢,阿峰。”
黑皮一只手往我肩膀上那么一搭,看得出并没用多大力,但是还是捏的我龇牙咧嘴。
“疼疼疼!哥!”我哀嚎着身子往旁边闪,黑皮就像老叟戏顽童一般,大手随着我肩膀的活动而上下游走。
“不许动!”突然一个脑袋从黑皮的肩膀后探了过来。
是皮包儿,皮包儿嘴角带着邪笑,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叉水果的叉子,而现在这把叉子正对着黑皮的哽嗓咽喉。看来这家伙确实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哼哼~”黑皮冷笑了几声。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并没有露出半点儿慌张的神态。倒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在一旁不明所以的小旦儿表弟。
“表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家伙从座椅上已经站了起来,完完全全慌了神。
黑皮表现的一脸无所谓,那只大手还在我肩膀上搭着,“我说小旦儿啊,放轻松,没事的。我们兄弟几个经常这样闹,没事,没事,就是玩笑哈~”
皮包儿冷笑,我很少见他有过这样严肃的表情了,除非是在他想要杀人的时候,“我说大少爷,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别替你兄弟着想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话说着,这家伙用膝盖一顶黑皮的腰眼儿,然后手慢慢地向黑皮腰间摸去,他摸到了两把短枪,一把丢给我一把自己秉在右手。现在他可以拿现代化武器顶着黑皮那个太阳穴了。
皮包儿很是有一套,这家伙一边把保险拨开,一边还颇为挑衅地说,“怎么?钱大少爷出门会朋友还带枪啊?”
我身子往下一矮,终于把肩头黑皮那只大手给晃了去。我是一个比较念旧情又心慈面软的人,我赶紧拉架,“何必呢~何必呢这又是。黑皮大哥,念在我和皮包儿曾在您手下效力过那么一段时间的交情上,您就抬抬手放我们俩走吧。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况,况且我父母还在您们手里攥着不是,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实话跟您说了,您们化龙啊什么五行氏族啊那些破事儿、烂事儿,我实在是不想参与进来,我真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一点儿也不知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所有都是事出有因,我也是被逼无奈,不信您问皮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