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寻思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样个缘由,一直站在那大个子旁边儿的三寸钉说话了。
这三寸钉未曾说话之前先嘎嘎笑两声,声音喑哑难听,比老鸹都难听许多,“嘿嘿嘿,我说娃子,大白天不开山,跑到这荒郊野地里来干什么来了?”
“我,我,我那啥,我内急,我上个便所。”我大脑比刚才转的更快了,听这话,这老杂毛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便所?嘎嘎嘎嘎……”这刘伯温老东西笑得更猖狂了,“那我再来问你,荒郊野岭、漫野荒郊,这么大这么空旷的地儿,你搁哪儿拉屎不成,你咋子非来这个草坑了,你咋正好在我俩谈话的时候拉呢!啊?说啊——”
“我,我,我……”没想到这老东西短短几句话便把我问的哑口无言,可真谓是伶牙俐齿,开国的军师啊。
“说啊?怎么,你怎么不说话了呢?”刘基这个老头儿继续逼问着,“好,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你定是见我俩往这边儿走去,你找个理由上厕所来偷听我们的谈话,回去报告你的主子是不是?”
“我,,我,,,我,,,我去你奶奶个腚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说不过你我还跑不过你嘛,我撂下这么一句粗话,也不管在风中懵逼且凌乱的两人,撒丫子就往远处跑。
可是确实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里别人的实力。我刚跑出五六米远,后边儿那遭了瘟的刘老头儿就反应了过来,赶忙大喊道,“抓住他!赶紧抓住他!这家伙是朱老八派来的细作,他要是跑了,咱们可就全完了!”
话落人到,我就感觉一阵风由远及近,然后最少一只四十六码的大脚巴丫子“咣唧”一脚就踹在了我的后背上,我直接来了个狗吃屎,以脸戗地跟大草原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也不知哪头牛那么缺德,一泡热热呼呼、新新鲜鲜的牛粪正好摆在我面前,我都来不及思考,一头就栽了进去。
“呕~呸!呸呸!呸呸呸!”我是连恶心带呕吐啊,刚爬起来就被后面上来的人又押在了地上。
“说!你到底是不是皇上派来的奸细!”后面传来那总兵的声音。
皇上!奸细?这特么哪跟哪啊这是。
“我冤啊,我冤枉啊大哥,我就是来拉个屎,没想到不禁碰见了你们俩个瘟神,我还自己吃了满嘴屎。我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连连叫苦不迭。
这时候细嗓门儿也慢条斯理、慢慢悠悠地从后面踱了上来,“我说小兔崽子啊小兔崽子,你有啥子话就直说了得了,朱老八那点花花肠子还想瞒得过我刘某人?他还嫩得远啊!不就是想看看我到底给他断没断龙脉,不就想看看我借这二十万大兵到底想干什么吗?现在你这不都看到了,听到了嘛!哈哈哈哈……”这家伙忽然就狂笑起来,“我跟你小伙子说啊,世界上哪有什么龙脉,谁得天下,谁是真龙天子不还得掌握在我们五行氏族爷们儿的手里。怎么样,这回清楚明白没有?”尖嗓门儿不怀好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