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不平?这位妈妈是哪个府衙的大人?竟能如此体察民间疾苦,酌情赏罚?”顾云听扬了扬眉毛,眼见着苏晴娘犹豫着想开口求情,她又接着道,“方姨娘屋子里东西多,是因为这屋子里的好些东西还是我暂时放在这里的。别的不说,光是这套青瓷茶盅,便费了我不少银子,怎么,诸位与我也有仇?”
苏晴娘:“……”
这还怎么敢开口。
“三、三小姐为何会将茶盅存放在方姨娘这里?”一个婆子被吓得不轻,却还是梗着脖子问,“奴婢们并不清楚内情,并非有意与小姐为难啊!”
“不知内情就能随意抢砸?那我今日杀了你,我也说我不知情,如何?”顾云听嗤笑着,随口调侃。
那鹊儿从方姨娘的卧房里出来,适时地打断了那婆子要求饶的动作。
“哟,正好,”顾云听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婆子们,道,“鹊儿姑娘可还记得,这几个月往苏姨娘院子里送月银的时候,是谁领了姨娘的钱?”
鹊儿闻言,想了想,指着站在最右侧的那个女人,道:“是这位刘妈妈领的,那会儿她们趁着苏姨娘在阁楼上弹琴,正赌钱呢。刘妈妈出来领钱的时候,奴婢还提醒她,说我们姨娘这些日子查得严,让她们别顶风作案叫姨娘抓着。”
“哎哟鹊姑娘可别胡说!”那被点了名的刘姓婆子连连摇头,道,“奴婢何曾领过月银,没有的事!更别说是赌钱了,奴婢一家老小都是本分人,从不敢赌的!”
鹊儿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奇:“您当时还输了二两银子,管我借呢,您这也忘了?我说我没钱,您就拧了我一下,还说我促狭鬼!这印子都还没消呢!”
她说着,撩起袖子,手臂上果然有一块小小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