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
顾云听垂眸一笑,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就是单纯不太想让老皇帝过他的太平日子。”
是他先算计的长平伯府,还试图安插质子来对付顾家,虽然送上门的夫婿顾云听是满意的,但这不妨碍她反过来反将祁帝一军啊。
曲成双不解其意,只当是她恶劣的性子作祟,忿忿地道:“你这人坏得很,迟早遭报应。”
“遭报应也轮不到我,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罢了。”顾云听道,“对了,柳池风……后来怎么样了?”
“托你的福,疯了。”
“疯了?”顾云听有些诧异。
“可不是么,叶临潇也没说怎么处置他,就还是关在地牢里,最初几日一直睡,睡到曲望觉得不对劲,去找了陆君庭,一诊才知道是虚弱之下情绪失常,疯了。现在每天在地牢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要不是我封住了他的内力,这些天我们赌庄都别想开门做生意了。”曲成双颇为感慨。
“能肯定……不是装的么?”
“你这疑心病可收收吧,是真疯了。陆君庭亲自看过的,还能错了不成?”少女轻轻“啧”了一声,道,“其实疯了也挺好的,这人……除了立场不同,我也说不出他有什么罪大恶极的,唯一做错的大概就是好死不死偏偏撞上了你们夫妻两个,就是命苦,没什么办法。”
“是挺可怜的一个人,不过这世上谁还没点什么故事了?他要杀我们,难道就因为他命苦,我们就要放过他么?”顾云听淡淡地笑了笑。
换句话说,这一次如果不是他们侥幸逃过一劫,而是在悬崖边就死了,那可怜的人也就成了他们了。
谁会同情他们命苦?
“可归根究底,是叶临潇有错在先。老顾啊,他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人。”
老顾是什么鬼?
顾云听扬了扬眉毛,反问,“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值得托付的好人么?”
“不觉得。”曲成双毫不犹豫,答得十分果决。
“那不就是了?狼狈为奸,听说过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