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贺沐蓉还说要让自己当她的儿媳妇，没想到，四年前的那个时候，自己的的确确是她的儿媳妇。
虽然在法律上，她现在还是穆云宇的妻子，贺沐蓉也是自己的婆婆，但在她的心里，她已经将自己和穆云宇的关系断绝了四年，这四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跟他离婚了，所以即使现在知道他们还没有离婚，潜意识里还是没办法直接将他视为自己的丈夫。
“你知道吗？”顾小言抬眸看他，问，“四年前，我跟贺阿姨有来往的事情，那时候你知道吗？”
穆云宇点了下头。
“原来你知道啊。”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知道她就是你母亲，却没告诉我。”
半晌，她再次抬眸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出于什么原因？好玩？贺阿姨不让你告诉我？还是……你当时根本不想让我参与你的家事？”
没有让他回答，顾小言便又抬手制止他道，“不用说了，我不想听，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都已经过去了，现在都不重要了。”
嘴里这么说着，为什么她眼眶有点胀痛？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还是对这些事情耿耿于怀，还是这么容易胡思乱想，这么容易就委屈起来了。
他是不是没有重视自己？是不是没有把自己放进他未来的计划里？他是不是又在说哄骗自己的话，其实心里根本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自己，只是缺少陪伴，想要一个人来陪而已，而自己刚好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所以刚好就成了他的目标？
她有时候怀疑自己脑子是别人的，因为她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明明身处于这种情况下，她还在胡思乱想，这么不听话的脑子，她作为其主真的要羞愧而死了。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说他自己考虑得确实不够多，当初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对她有什么影响，没有考虑到她是不是有权力知道这件事情。
于是，这时候只能道歉了，虽然可能道歉也无济于事。
时隔这么久，道歉有什么用呢？时间又不能倒流，结果也不能扭转。
“没有，你不用道歉。”顾小言摆了摆手，说道，“那是你的事情，你不说也没关系，更何况都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更没必要说了。”
“不好意思，在这种日子提起这种事情。”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说话的语气也平淡一些，“中秋节快乐。绵绵我带回去了。谢谢你们对绵绵的照顾。”
顾小言朝他抿了下唇角，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彭宇墨和顾绵绵正端正地站在门口，表情有点慌乱，生怕谁看不出他们刚才在偷听似的。
“谢谢你。”她对彭宇墨点了下头，便朝顾绵绵伸出了手，说道，“绵绵，我们回家。”
“小嫂子，你就这么走了？”彭宇墨微皱眉，诧异出声。
顾小言抬眸看他，不解地问道，“还有其他事吗？”